柳兒也看到了,當即怒罵道:「這群畜生,竟然連如此喪盡天良的事兒都敢做。」
眾人的臉色難看至極,只因走在最前面的並不是匪寇,而是百姓!
這群匪寇竟然抓了無辜百姓當盾牌,自己卻躲在後邊進攻。
那數十萬匪寇身披盔甲,騎在高馬上,舉着風火在的大旗,威風凜凜地朝城牆外走來。
而那群百姓卻被他們捆綁成數排,被他們用鞭子抽打着艱難行進。
劉俊怒喝道:「鳳火寨的這群畜生本來就是出了名的下流,之前我們跟他交手的時候,他們便將無辜百姓綁為人質,逼我們就範。」
林倉等人站在城牆上。
清楚地看到城外。
那群身穿襤褸的百姓,大多數都上了年歲本就行駛緩慢,卻被身後的匪寇用長槍的背部頂了向前沖。
稍有不慎,便會死在匪寇的長槍或者長鞭下。
不一會兒。
城牆外便撒滿了百姓的鮮血,哀嚎聲一片。
看着那被鮮血染紅的道路,眾人憤怒至極。
獨孤行帆看着那被刺穿肚皮的孕婦,流下兩行淚珠看,轉頭看向林倉憤憤地問道:「大人,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城牆外的場景,劉美麟也親身經歷過,對此她更能感同身受。
但縱使心如刀割,她也知絕不能心軟,不然便會中了匪寇的詭計。
整個東荒城的無辜百姓,也都會因為他們的心軟而變為劍下之魂。
「大人,絕對不能開門救人,按原計劃行事,守住東荒擊退匪寇才是正事。」
劉美麟直接跪倒在地,雙手沒過頭頂,咬牙勸解着林倉。
血的教訓讓她成長了起來。
畜生最擅長利用人們心軟來達到他們目的,人們只要妥協了,他們的奸計便得逞了。
那麼,人所有的事情便會進入到一個周而復始的死循環。
獨孤行帆雙眼通紅,問道:「真的就見死不救嗎?」
身為戰場上的將軍,她不是看不得血腥。
只是將士保家衛國的目的,便是為了江山百姓。
她實在很難做到無動於衷。
城牆外。
匪寇逐步讓百姓趕至城門外,眼看着他們離城牆越來越近,已到達射擊的最佳位置。
劉美麟急得直跺腳,高聲道:「大人不要再猶豫。」
劉俊也趕忙勸解道:「大人,不能再猶豫了。」
獨孤行帆焦急地說道:「大人,你一定要想出最好的辦法。」
帝流光的俏臉慘白,他本就酷愛行俠仗義,最看不得民間疾苦。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在四個公主中,女帝最不待見的便是她,總覺得她的性格更像鎮國大將軍帝殷。
就在這時一個幼童被長槍提至半空。
那幼童的母親拼命哭喊着,卻根本沒有人搭理她。
下一秒,那長槍朝她的脊背刺去,她閉着眼完全沒有躲閃的意思。
心裏已經期待着去另外一個世界,同自己的孩子相見。
帝流光咬緊朱唇,美目微紅看向林倉,顫聲道:「林倉算我求你了,不要不管他們。」
林倉臉色一沉,說道:「給我弓箭。」
聞言,幾人瞬間明白他的意思,可距離太遠,加上今日又起風沙很難射中。
帝流光皺眉,問道:「你有把握嗎?」
林倉沒有理他,接過一旁小兵遞來的弓箭,眯起雙眼直接朝成城下拉弓射去。
「不行的,太難了。」
帝流光臉色陰沉,隨後看向身後的士兵,說道:「給我備馬,我要出城迎戰。」
聽聞此話,在場眾人皆是滿臉的錯愕。
公主瘋了嗎?
竟然在這個時候還敢出城救人。
劉家兄妹趕忙上前一步,擋在帝流光身前。
「公主殿下,這是匪寇的圈套,你千萬不能上當,絕對不能出城。」
「請公主殿下原諒臣的不敬,今日臣無論如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