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宮,外殿。
皇帝南宮天坐在主位,臉色陰沉至極,「小春子,這件事都查清楚了嗎?確定沒人陷害嗎?是這逆子主動去榮景軒嗎?」
皇后李嫣然坐在一旁,嘴角的嘲弄轉瞬即逝,
南宮天此刻並沒有注意到她的神情,那雙眼虎視眈眈地盯着南宮景夜,仿佛要把南宮景夜看穿。
榮升為慎刑司總管的小春子,舉着證據,拜道:「陛下,都查清楚了。」
「這是榮親王所用的迷香和榮景軒當值宮人的口供。」
「所有證據都指明是榮親王自己跑到榮景軒,往容妃寢殿下迷藥的。」
他的話剛說完,全場氣氛瞬間低至冰點。
跪在地上南宮景夜再也承受不住壓力,慌忙求饒道:「父皇,求您放過兒臣吧,兒臣知錯了。」
「左右不是個女人,而且是她先勾引我的。」
「千萬別為了這個二手髒貨,傷了我們父子之情啊。」
南宮景夜聲淚俱下。
到現在他也堅信,父皇絕不會為了這個女人降罪自己。
女人不過玩物,男人當胸懷大志,這句話還是父皇親口教給他的。
聞言,南宮天的怒火也消失了大半。
皇子和寵妃比起來,前者涉及朝廷根本,二者孰輕孰重不言而喻。
他帶着審視的目光,看向跪在一旁的何氏以及慕容若琪。
看着南宮天充滿威脅的眼神,這母女二人被嚇得臉色慘白。
這要是坐實了勾引皇子的罪名,慕容若琪非死不可。
「人言可畏,榮親王莫要往我身上潑髒水。」
慕容若琪平復心情,迎上南宮天的目光。
她那雙美目微紅,兩滴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滑落,「陛下,也知我是個命苦的,本以為來了大夏可以過上好日子,沒成想...」
這副梨花帶雨的模樣,卻是讓南宮天心裏一軟,忍不住憐惜起來。
南宮天也深知自己兒子什麼德行,自是更願意相信慕容若琪的。
可要是真動了那個逆子,前朝必將掀起腥風血雨。
顧慮着這些,他心裏的天平一時不知該如何傾斜。
就在這時。
林倉上前一拜,開口道:「陛下,萬幸臣碰巧經過榮景軒,不然容妃娘娘和何夫人都會慘遭毒手。」
話音剛落,南宮天的臉色鐵青,拍桌怒吼道:「逆子,連何氏都不放過,你眼裏還有倫理綱常嗎?」
慕容若琪國色天香,作為男人情難自己。
一時迷魂了頭,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可連何氏那個半老徐娘都不肯放過,這跟發情的畜生又有何異?
緊接着,溫柔的聲音傳來。
「陛下。」
皇后李嫣然緩緩開口,「前陣子,長月向本宮哭訴景夜當眾調戲她。」
「畢竟是親兄妹,我原是不信的,可今天竟然連母女二人都不放過,真是....」
何氏也跟着掩面哭泣,「榮親王說我女兒是二手髒貨,可公主殿下冰清玉潔的,他又怎麼下得去手。」
「非禮自己父皇的妃子,又羞辱自己的親妹妹。」
「這件事就算是放在民間,也是天理難容的。」
話音剛落,南宮天雙眼殺意四起,「畜生!那是你親妹妹。」
他跟先皇后伉儷情深,在感情最好的時候有的這個女兒,自是千嬌萬寵的。
先皇后仙逝,再三囑咐他要照顧好長月。
他時刻謹遵先皇后遺言,從不曾讓南宮長月受到半點委屈。
如今這個逆子竟如此膽大包天!
明知他有多寶貝南宮長月,卻敢公然違抗他的意思,無疑是觸碰了他的底線。
任何挑戰天子威嚴的行為,都絕不能姑息。
此刻,他看南宮景夜的眼神變得冰冷,宛如在看一具死屍。
感受到這窒息的恐懼,南宮景夜徹底繃不住了,聲音沙啞地喊着:「父皇冤枉啊,父皇!」
他渾身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