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宏達,三十歲,在家務農。」
孫宏達的資料很快就查找出來,姜青蕊一邊翻看一邊說給徐恕聽,「妻子是一個普通工人,有一個六歲的兒子。」
「死者名叫田文靜,28歲白領,根據調查,並沒有和孫宏達進行過接觸。」
別說接觸了,兩個人住的地方都不在同一個區,連見面都是個困難的事情。
姜青蕊點了點紙上的幾個字,「孫宏達是一個旱鴨子,根本不熟悉水性,實施殺害的話,根本不可能選擇在水面附近,基本上可以排除因故殺人。」
徐恕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死者那邊有什麼異常嗎?」
「已經傳喚了死者的家屬和朋友,現在喬琳琳那邊正在調查。」
喬琳琳此刻對着一個女人進行詢問。
死者的父母在外地,短時間內並不能來到警局,由此只剩死者的朋友。
坐在椅子上的女人剛得知朋友身亡的消息,還沉浸在悲痛之中無法自拔,直勾勾的盯着地面,眼神放空,神情呆滯。
喬琳琳沒有出聲打擾,耐心的等着女人整理好情緒。
但是她敏銳地發現,死者的朋友並沒有其他受害者朋友那麼的傷心,她更像是一種釋然,就好比,終於發生了這種事之類的感覺。
人在這裏,喬琳琳並不着急問,她的直覺一向準確。
等到女人視線收回,輕輕的把眼淚擦去,喬琳琳才開始正式的進行審訊。
「你和死者是什麼關係?」
「好朋友。」
女人拿起田文靜的照片,用手輕輕撫摸臉龐。
「田文靜生前有什麼異常的舉動嗎?」
「有。」女人把眼淚擦拭乾淨,給出了快速又肯定的答覆。
「就在前段時間,她就總跟我提到死亡以內的字眼。」
女人低下頭,「我原以為她只是開玩笑,沒有放在心上,哪成想」
「她是有抑鬱症之類的疾病,還是有其他原因?」
喬琳琳把女人說的全部記下,繼續問道。
「田文靜一直很健康,如果要說其他的話,可能是因為失戀。」
女人一邊皺着眉頭,一邊慢慢回想,「好像就是她失戀之後,情緒變得十分極端,有時候一直哭,有時候表現的太過無所謂。」
失戀。
喬琳琳把這個詞標記成重點,死者生前有自殺傾向,如果孫宏達不是兇手,也並不排除自殺的可能性。
除了這兩點,並沒有其他有用的線索,喬琳琳做好筆錄找到徐恕,說明了現在的情況。
姜青蕊看過之後也有些猶豫。如果是這樣說的話,那她在岸邊看到的人影很有可能是孫宏達,但是女人究竟是不是自己選擇自殺,還沒有確切的證據可以證明。
「既然案件現在沒有疑點的話,就讓孫宏達離開吧。」
徐恕下達了指令,孫宏達留在這裏提供不了任何線索,也洗清了犯罪的嫌疑,是時候可以放他走了。
「好的徐隊。」喬琳琳聽到之後走出去。
「你現在怎麼看。」
徐恕少見的沒有思路,轉頭去詢問姜青蕊的想法。
「有可能真的只是個誤會。」
把筆錄全部翻完一遍之後,姜青蕊並沒有看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整個案件從頭到尾都是由孫宏達的烏龍引起,而且不存在什麼隱瞞。
不,不對。
姜青蕊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了一個點。
有人襲擊了自己。
或許那個神秘人才是真正的兇手,如果不是他,又為何把自己拋入江中,並且是和田文靜一樣的死法。
但這個說法又過於絕對,姜青蕊猶豫了片刻還是沒有開口。
「也許可以考慮結案。」
雖然徐恕這樣說,但內心明顯在猶豫。
姜青蕊咬住下唇,眼神從筆錄看到屍檢結果,大腦有一根弦猛地振動,生鏽的齒輪緩緩開始運行。
「不對勁!」
姜青蕊突然間想到了一個疑點,激動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