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警局的路上,碰上道路維修,徐恕不得不掉頭繞遠。
「我該想到另一條路車更多的。」徐恕揉着太陽穴,兩人已經堵了十幾分鐘,面前是長長的車隊,不知道要排到何時才能通暢。
「沒事,就當休息。」姜青蕊很樂觀,有了新的發現,讓她心情不錯。
車以十分緩慢的速度移動,姜青蕊無聊的左顧右盼,眼睛突的一亮。
她拍拍徐恕,「你看哪裏!」
徐恕順着姜青蕊手指的方向看去,是一面極具特色的藝術牆,大膽明亮的色彩交錯,深淺疊加,上方裝飾各種顏色的繩子,互相纏繞,給人強烈的視覺衝擊。
右下角還有人在繼續作畫。
「好厲害。」姜青蕊感嘆,她對藝術一竅不通,只覺得非常好看。
一陣大風颳過,繩子不受控制掉到地上,沾到還有沒幹的油漆。
姜青蕊愣愣看着這一幕發呆,紅色的繩子紅色的油漆
她下意識想到白鳶手腕的紅繩,想到她給舒寧帶上紅繩,對方突然紅了眼眶。
說不定
「紅繩!」
姜青蕊激動的要站起來,「紅繩對舒寧來說是很重要的東西,咱們那天探望白鳶時發現不在她身邊,說不定有什麼線索。」
姜青蕊知道這個推斷很牽強,甚至有些好笑。
但莫名的,她就是覺得其中有關聯。
而徐恕,也如每次無條件相信她那樣,「好。」
姜青蕊回到警局就馬上前往白家,她怕電話里說後白鳶偷梁換柱,必須親眼見到她摘下來才行。
「紅繩?」白鳶的聲音有一絲啞,「要這個做什麼。」
她下意識的握住手腕,觸碰到繩子。時間久遠,手感略微粗劣。
姜青蕊不打算明說,「現在什麼東西都可以作為物證。」她知道紅繩對白鳶的重要性,「我不到一天就可以還你。」
白鳶眼底閃過一絲掙扎,猶豫片刻,她像下定了某種決心,不舍的拿給姜青蕊。
沒有人知道她內心的顧慮,和這一刻放棄又保全了什麼。
目光越過姜青蕊看向身後的相框,是她和舒寧的合照,兩人都笑得十分燦爛。
姜青蕊又馬不停蹄的拿去化驗,要等明天才能出結果。
深夜,姜青蕊還在翻看着筆錄,想從中看出些端倪。
可惜一無所獲。
她甚至都能把事情經過和別人的描述背的滾瓜爛熟。
也是有好消息的,第二天她一大早趕去化驗室,結果新鮮出爐。
經過劃線,顯示白鳶紅繩上有明顯血跡,並與石季同血液所匹配。
儘管有了新的線索出現,但姜青蕊絲毫高興不起來。
手鍊是白鳶的,那麼她是兇手嗎?
不,不對。
時間上和白鳶的證詞對不上。
姜青蕊邁着沉重的腳步去找徐恕。
徐恕沒有安慰她,兇手真真假假,姜青蕊需要自己消化,以後的案件心理素質會更加強大。
姜青蕊一次又一次的翻看白鳶的證詞。
據白鳶所說,她當時正在昏迷,根本沒有作案時間。
可是紅繩屬實有石季同的血跡。
「會不會是她發現石季同屍體時,無意粘上的。」姜青蕊不死心,覺得這一個證據證明不了什麼,「或許是兇手陷害什麼都有可能。」
「冷靜一下。」徐恕少見訓斥姜青蕊,「不能憑意氣用事,更不要隨意推斷,想證明白鳶是清白的,就去找證據!」
姜青蕊被徐恕的話驚醒。
從早上到現在,她一直在主觀臆斷,這對她來說完全是不可取的行為。
她是法醫,是警察,更要講求證據。
「抱歉。」姜青蕊知道自己錯了,現在要做的是去找白鳶,弄清真相。
徐恕帶着姜青蕊火速趕往白家,正巧和白梅撞上。
白梅看見又是姜青蕊,說出來的話帶着幾分刺,「姜大警官不好好辦案,查我老公是誰殺的,天天跑來我家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