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小姐身子不大爽利,我便差人提前將許氏尋回,爾等無事便退下吧。」竇媽對着與許氏一同外出的奴役說道,這兩人眼中雖有狐疑之色,但是主家已經言明,只能是依言退下。
接着看了李建成和許氏一眼說道,「此事還有誰知曉?」
二人搖了搖頭,李建成說道,「發現阿姊不見了,我就立刻去找阿娘,卻是沒有向任何人提起。」
「奴亦是。」許氏也低頭回答道,有些惴惴不安。
竇媽點點頭,「不要聲張,此事我與國公自有計較,你們也去吧,若是有什麼風言風語傳出,我定不輕饒你們。」
兩人聞言皆言不敢,退出了房間。
竇媽將手中的信遞給李淵,李淵打開一看,就見信中寫道「父母大人於上,秀寧本應承歡膝下,不料遭惡僕誣陷,名節盡毀,與柴氏之姻緣,因不能亦實不願也,索性流落江湖,不使人徒增笑柄。今兒遠離,實為不孝。乞望大人寬宥,他日若得相見,秀寧必盡孝於榻前。江湖路遠,唯祈雙親高堂安康,不孝女秀寧頓首。」
李淵頓時大怒,雙手間真罡閃爍,將信紙化為碎片,「這不孝女,真真是氣煞老夫。着人快馬搜尋,務必明日之前找回。」
竇媽眉頭緊蹙,說道,「這丫頭必然是處心積慮,怎會輕易的讓人找見。若是找不回,明日訂婚卻是要多生波瀾。大隊人馬搜尋,必是大張旗鼓,鬧得人盡皆知,反而不美。」
「那可如何是好?」
竇媽想了想,「着人秘密查探,秀寧修為不高,必然走不遠,至於明日訂婚,老爺可曾想好了?」
李淵來回踱了兩步,「現在最緊要的就是要將這不肖女逃婚的消息封鎖起來,這門親事不能出現變故,只要沒有到最後的昏禮,我們就有時間彌補這不肖女捅出來的簍子。」
接着悠悠一嘆,「這孩子為何剛烈至此?不就是一欺主的僕役,待成婚之後自有大把的手段收拾於他,何苦如此?」
「如今看來只能這麼辦了,幸好最後成婚是在太原,這一路又爭取出月余時間。」竇媽說道,「但是這麼一直拖下去也不是個辦法,若是一直找不到秀寧,這給柴家如何交代?」
李淵一咬牙,「明日訂婚之後,就不要柴紹跟着去太原了,我既說要重建永福寺,再塑大殿金身,還要給瓊五恩公造一護法像,這些事情要一得力人手幫忙才是。」
「我李家如今人丁雖旺盛,但是終究還是未曾成年,交給其他人手辦理此事終是不放心,既然婚約已定,婚書交換,這柴紹便是我李家的女婿,算不得外人。」
「此事便交,由他去做,這是個美差,便顯得我信任倚重於他。這種造寺建廟的事情,工程浩大,拖個一年半載不是問題,畢竟這是我李家福地,只需告訴柴紹,這永福寺重建還願之後,便是他和秀寧的婚期。」
「再讓道宗多方打探,我就不信秀寧一個小丫頭,一年半載沒有任何音信。」
「若是一年半載都無消息,就言說秀寧重病不治而亡。到時再在我李家擇一嫡女,嫁給柴紹便是。」
「說甚的胡話,我只盼着女兒能平平安安。」竇媽對着李淵怒道,「你李阿婆到底懷的是何種心思?」
「我也不希望女兒出事。但是此事事關我唐國公府的顏面,半點兒馬虎不得。若是成了天下人的笑柄,我李淵還有何顏面活在這個世上?」
「顏面?若是秀寧出了事情,就別說是你不活了,我也不活了。」竇媽的眼淚瞬間如斷了線的珠子就落了下來,「你這殺千刀的李阿婆,都什麼時候了還在算計,還在顧及自己的顏面,老娘當年真真是瞎了眼了才會嫁給你。」
「夫人莫哭,夫人莫哭。」李淵頓時有一種手足無措的感覺,「事已至此,必然得想辦法去補救,在這裏哭哭啼啼的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
「解決問題是你們男人的事情,我一婦道人家,沒有那般見識。」竇媽繼續說道。
李淵有些頭痛,不由說道,「都怪這柴家出了惡僕,這女兒也是,糾結於此等末節小事,頭髮長見識短,讓人徒呼奈何。」
竇媽還是哭哭啼啼的說道,「柴家奴大欺主之事,你需找個時間和柴
第84章 難善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