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房內,李秀寧還在思索副本獎勵。
竇媽臉色有些蒼白的對着李秀寧說道,「看來是大夢一場,你說的世尊演法之事,阿娘福緣不夠,雖是看到一些,但終究是霧裏看花,不甚真切,強行參悟天機,導致心神受損。」
李秀寧回過神,勉強一笑,看來系統出手抹去了竇媽一部分記憶,又重新的給竇媽安排了一段記憶,導致了竇媽心神受損。
「卻是女兒的不是了,連累阿娘受罪,女兒心中有愧。」李秀寧說道,「就不打攪阿娘休息了,女兒先告退了。」
竇媽點點頭,說道,「世尊演法對你來說亦是大機緣,你回去之後還需好好參悟才是。」
李秀寧低頭稱是,看了一眼在床上熟睡的李世民和李元霸,轉身走出禪房。
卻沒有發現身後竇媽眼中閃過的思索之色,「大唐,究竟是大夢一場,還是將來一定會發生?女主大唐,難道秀寧竟然有如此心思?這記憶斷斷續續,罷了,罷了,終究是我福緣淺薄,難以參透。」
待李秀寧走出產房不遠,卻發現牆角之處有一人影鬼鬼祟祟,定睛看去,這是畏畏縮縮的唐國公大世子李建成。
看見李建成,李秀寧心中不由一股邪火從腳底板直升腦海,副本中的李建成和眼前的李建成似乎漸漸重合,許是自己還沒有從副本中將心境抽離,副本中對於李建成的厭惡,似乎帶到了現實之中,不由一聲嬌喝,「毗沙門,給老娘滾過來!」
李建成聞言,卻是不敢過多停留,壓着牆角一溜煙兒的跑的無影無蹤,邊跑還邊對着李秀寧擠眉弄眼,做着鬼臉。
看到李建成這副調皮搗蛋的鬼樣子,李秀寧快步上前,今日老娘必須得讓你嘗嘗什麼叫做來自姐姐的疼愛。
這是要反了天了,敢跟老娘擠眉弄眼,誰給你的膽子?這是又懷着什麼樣的鬼心思?
追出一個跨院之後,李秀寧掰着手指,終於將李建成堵在了牆角之處,李建成看着面露兇相的李秀寧,不由叫道,「你不要過來啊。」
你不讓過去我就不過去,老娘豈不是很沒有面子?在副本中沒有好好教訓李建成的遺憾,今日就印在你這毗沙門身上。
一陣拳打腳踢過後,李秀寧拖着如同死狗一般的李建成,往後院走去。
「阿姊,你要作甚?」
「挖個坑,埋了你。」
「阿姊不要,毗沙門有要事稟報。」李建成大叫道,「阿姊,你可知道,父親大人,今日可是為你尋得了一門親事。」
李秀明本已消散的怒火卻突然又高漲起來,這臭小子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作死也沒這麼作的。
這是巴不得老娘早早的嫁出去,搬開自己這座壓在他心頭的那座大山嗎?要知道嫁出去的女兒如同潑出去的水,如果自己出嫁了,就不是唐國公府的人了,確實不好再管教他了。
思索間,腳下步伐越來越快。半路碰見的僕役和僧眾看到這一幕,有膽大的想上前看個仔細,卻見李秀寧一張鐵青的臉,便都低着頭快步離開,裝作沒看見的樣子。
行至永福寺後院花園,林秀寧將李建成扔在一旁,順手從花園的牆角超出一根鐵鍬來,扔在李建成的身邊。
「自己挖。」李秀寧冷冷說道。
李建成突然覺得自己姐姐莫名的一股殺意,讓自己竟有些兢兢顫顫,心中不由想到,這惡婆娘如此的殺人誅心,活埋自己還要自己挖坑,端端是不為人姐。
不由悲從中來,但是又想到不久之後,這惡婆娘必然嫁人,到時自己定是守得雲開見月明。
罷了罷了,且再容她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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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姐弟二人打鬧間,唐國公李淵此時正在禪房內,對着竇媽說道,「適才在寺中遇一青年俊彥,乃是汾河縣人士,姓柴,名紹,字嗣昌,允文允武,一貌非凡,將來必有大作為,秀寧已到及笄之齡,我觀此子必是良婿。」
竇媽點點頭,隱隱想起那演化的世界之中,秀寧就是嫁於柴紹為妻,雖是天定的良緣,但是李秀寧看起來並不是多麼樂意。
只是說道,「此子或許中了你的意,但是婚姻乃是百年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