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玄帝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老目裏面瞬間就閃過了無數算計的神色。
他幽幽說道:「十年前他自告奮勇去了軍隊,三年時間就建立卓越的軍功,五年時間創立了四支無堅不摧的軍隊,我錫煥帝國的半壁江山可以說都是他守護的,你們說,這軍權如何能收回來!」
玄霸天趁機說道:「皇上,您才是錫煥帝國的皇帝,鳳北烈只是一個王爺罷了,您若要整治他收回兵權也不是難事。」
「那兵權也要交給一個人才行啊,上次秦將軍想接管兵權朕不同意,他帶不了玄武這幾支軍隊。」
幽玄帝一口就將他們選中的人給駁回了,分明是不想把軍權交給鳳珞銘啊!
玄霸天想了想,說道:「皇上,臣其實也覺得秦將軍那邊不合適,畢竟年紀大了,思維有一些陳舊,這幾年也沒有什麼大的功勞。」
「朕也是這個意思。」
幽玄帝就是喜歡跟玄霸天說話,一句話就能明白自己的意思,幽玄帝笑道:「那你可有適合的人啊?」
「臣,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說,恕你無罪。」
「臣以為,一個王爺的手上過度到一個臣子的手上對軍隊而言會讓人軍心不穩,瞧不起主將,倒不如」
「說。」
「倒不如直接把軍權交給一個王爺!」
屋子裏面一下就安靜了下來,幽玄帝的怒意慢慢上升,壓迫的感覺一點也不輸給幾個皇子。
程松和玄霸天低着頭不說話。
這一步他們總是要邁出去的,早說晚說,都不如在幽玄帝首肯的情況下說出來。
幽玄帝冷聲說道:「左丞相,你的意思是要朕從鳳北烈的手上把軍權收回來,交給鳳珞銘?」
玄霸天深吸了一口氣,皺眉說道:「不是!臣的意思是,將軍權收回來交給鳳南司!」
「啊?」
幽玄帝詫異地一下從軟榻上面坐了起來,驚訝的叫道:「你說什麼?」
「臣說,從冥王殿下的手裏收回兩隊的兵權交給絨王殿下!
絨王殿下本來就是德明皇后的親生兒子,又是嫡出的長子,能力和人品毋庸置疑,不過是因為腿疾的問題才沒有帶兵。
現在他有好轉,軒轅翼又在我們這裏,只要求他治好了絨王殿下的腿,絨王殿下一定能把軍隊帶的比冥王更好!」
幽玄帝能感覺到自己的心在狂跳。
玄霸天的話說中了他常年以來想做想幻想,卻沒有辦法實現的事情。
鳳南司,這個兒子就是他心中的一根刺,雖然痛,可是一點也不捨得拔掉。
幽玄帝說道:「你們真的覺得南司可以嗎?」
「回皇上的話,臣也覺得絨王殿下很合適,論出生,在眾皇子當中是最高貴的,論人品,在滄州這麼多年也是有口皆碑的,另外能力也的確不錯,讓他帶軍一段時間也算是磨練。」
「如果連你們兩個都這麼說的話,那朕也覺得這件事情可以考慮一下了。」
「是啊,冥王殿下跟絨王殿下一直交好,若是分部分的兵權給他相信也不會有意見,況且現在冥王成婚後事情頗多,只怕也不能夠好好帶領日漸龐大的軍隊,如此一舉兩得!」
「甚好!那朕就開始考慮一下此事,回頭再找你們。」
「是,那臣等告退!」
玄霸天臉上陰沉地笑着,躬身從房間裏面退出來,此時外面的天已經亮了,他臉上陰沉的笑意卻黑的跟黑夜一樣讓人看着就覺得很冷不舒服。
他嘴角勾起更深邃的冷笑。
皇帝生性多疑,越老就越不喜歡自己的權力被分到別人的手上去,他不喜歡看見禹王的勢力越來越大。
要是把軍權交給禹王的話,皇帝不僅會生氣,還會更加提防鳳珞銘。
但是鳳南司就不一樣了。
他一直是幽玄帝心裏的一根刺,對鳳南司幽玄帝是疼到了骨子裏面,卻又無可奈何。
幽玄帝現在最想看見的可能就是扶持鳳南司了,把軍權交給他的話,正中幽玄帝的下懷。
程松走到了玄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