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奇恥大辱
「八色八旗鎮八門,九壁九宮布九軍。生門隱,景門分,開門引」
兩極城的夜晚,寒風一如既往地呼嘯而過,偶爾的烏啼獸鳴,自兩座高聳入雲的山峰,和幽暗的山間峽谷中傳出,直衝天際,與那微弱的讀書聲,此起彼伏。
夜近三更,漆黑寂靜,只有李家那距離兩極山兩座山僅有幾十里的小庭院,還僅有一絲燈火,隱隱在蔥蔥鬱郁的竹園之中閃爍。
庭院中唯一亮燈的房間中,一個六尺高低,五尺粗細的浴桶,正冒着滾滾熱氣。
透過白茫茫的水汽,一個腦袋伸出浴桶,一個瘦弱少年正手捧一卷竹簡,沉浸其中。
細看此子,面色煞白,瘦骨嶙峋,一副病態,不過卻是目似星光般璀璨有神,眉似長劍濃郁挺直,若非如此這般的病態瘦弱,也絕對算得上貌似潘安了。
此子,正是兩極城出了名的廢物少爺李策,廢物,偽男,陰陽人,太監等等,一大堆的綽號,要多難聽有多難聽,都變成他的專用名詞。
似乎是感覺到了困意,李策將竹簡愛惜的放置在一旁,出了浴桶。
此時,更驚人的一幕,出現在眼帘。
只見他全身,除了四肢頭顱,整個身子,左半邊一片赤紅之色,右半邊青藍之色,好不嚇人。
這是李家都少有人知道的秘密,李策自小身上便有這奇怪的印記,從小時候在胸腹間僅有嬰兒手掌大,一天天慢慢變成現在這般模樣。
而這怪異的印記,每逢夜間,便經常全部化為冰清色,李策也會因此倍受寒氣折磨,嚴重時,整個人就被凍得像一塊寒冰。
白天快到午時,又全部化為火紅之色,整個皮膚溫度幾近開水。
隨着年齡的增長,這種現象更是頻率加快,痛苦更為嚴重。
李家重金遍尋名醫,甚至不惜花費大量元石在旌陽郡府找了名醫,都未見起色。
而正是因為如此,李家才將他安置於此,每日用昂貴藥材,煎煮湯藥,夜間在浴桶放入大量地焦石供他取暖,白天在浴桶內放入大量冰晶幫他降溫,以減少發作時間和他的痛苦,遏制印記增長。
「唉,身體越來越差,看來真的時日無多了」少年從浴桶中慢慢走出,看了看身上的印記,無奈地搖頭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希望能堅持到幫父親把剩下的古籍譯完。」
穿上一身棉袍,披上一件雪白色雪狼皮披風,伴着月光,李策拖着有些蹣跚的步伐,朝着庭院另一邊走去。
「風過竹舞星還閃,月下曲徑人蹣跚。風笑竹林憑它喚,人慕青竹抵磨難。」李策一邊朝着小屋一邊漫步,一邊惆悵地誦起了詩。
只不過,李策原本惆悵病態的臉,在走到廂房門口後,因為一陣嚶-嚶-嗯-嗯之聲,突然變得氣憤陰冷,在月光下,顯得格外猙獰。
「嘭」饒是病弱如此,李策依舊是一腳將廂房門給踹了開來。
「啊」
「誰?」
緊接着,房間內傳來一聲女子的尖叫,和男子的責問之聲,跟着,房間內燈火也亮了起來。
「你你們你們這對狗男女。」看着屋內站的赤條條的男子,和床上急忙用被子遮住半邊身子的女子,李策不知道是太生氣,還是氣力不接了,聲音顫抖着結結巴巴罵道。
隨即,右手一抬,自右手腕飛出一根箭矢,朝着屋內男子射去。
「哼,不自量力的廢物。」屋內赤身男子不屑的冷哼一聲,右手已然伸出,僅僅兩指,便輕鬆夾住箭矢。
「哈哈,一個廢物太監罷了,就憑一個小小暗弩,也想傷小爺,跪下懺悔吧!。」男子變態地嘲笑着說道,同時,手中暗勁一甩,箭矢便破空朝着李策左膝射去。
「噗」的一聲,李策甚至連看都沒看清,就見一捧鮮血自膝蓋噴射而出,整個箭矢直穿膝蓋而過,叮的一聲,嵌進後方門柱之中。
「噗通」一聲,李策身子失衡,便單膝跪倒在地上,卻不曾喊痛。
「李浩,你個畜生。」李策顫顫巍巍撐着地,試圖站起身,怒目瞪着赤身男子罵到。
這李浩,是他的堂兄,乃李家三
第一章奇恥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