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正欣怔住,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想明白怎麼回事之後,一臉的受傷,捂着心口,踩着小碎步後退。
「小月亮,我的醫術絕對沒問題!我不接受你這樣說我!」
於月看着這個戲精,滿腦袋的無奈,「演技好並不能讓何教授多給你幾分。」
一句話踩中盧正欣的死穴,瞬間變臉,「我覺得我還是可以搶救一下的。」
說完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一本正經的翻書,還拿出筆,有模有樣的。
於月無語地搖搖頭,這丫頭的演技真真是爐火純青了,簡直收放自如。
不過三人也沒有再打鬧,於月之後的任務還有很多,除了之前所學的中醫知識,她還要惡補西醫知識。
上輩子她略微涉獵過西醫學科,只是不深入,這輩子這條全新的路,對于于月來說,是艱難的,即使知道後世已經有了中西醫結合醫院,甚至很多醫院有了中西醫結合科室,只是民眾對於中西醫結合始終抱有懷疑。
人們普遍認為,看中醫就是看中醫調理,相信西醫的也堅定不移,這時候中西醫結合科就顯得不倫不類了,中不中西不西,到底算怎麼回事。
於月快速地將之前的中醫知識複習完畢,然後開始拿出自己之前借閱的西醫課本。
西醫跟中醫完全是不同的體系,一直學習中醫猛然接觸西醫,要將之前所有的原有體系都要打碎重建,以初學者的角度重新來,甚至是重塑自己對醫學的看法。
在這個過程中,心志不堅定的話,很容易動搖,產生懷疑,嚴重的甚至心態受影響,信念崩塌。
呂大夫是純粹的中醫路子,並不能給她很好的幫助,這條路全都要靠她自己摸索。
不過,她也不需要太悲觀,不是還有何教授麼。
而且她堅信,她不會動搖自己學醫的決心。
如果以後跟他人產生分歧,那她會用實力證明,她的選擇是對的。
當然,錯了也沒關係,承認錯誤,虛心請教,修正錯誤,以防再犯。
接下來的幾天,於月直接泡在了圖書館,放假也沒有回租住的小院。
期間樓夜也來過電話,告訴她,廠里有新任務,這兩天來不了市里了,讓她好好照顧自己。
樓夜不來了,她更加把全副身心投入到學習中。
考試的前一天晚上,於月難得早早地回到宿舍。
宿舍里盧正欣正在刷牙,見於月回來,緊忙刷了兩下,飛快漱口,然後拿毛巾擦了擦嘴角的泡沫。
「小月亮,你可算早回來了一天。」
之前幾天,於月回來的時候,她們都睡着了,還沒睜眼,於月就又走了,幾天下來都說不上一句話。
於月拎起暖水瓶,往洗臉盆里倒了點水,又讓張紅芳給她勻了些涼水,洗了洗手。
「怎麼,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盧正欣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我找你就是需要幫忙啊,就不能是我想你了?」
於月擦着手,無奈地笑着,「好好好,我的錯,你想我了,想得睡不着覺,吃不下飯,成了吧。」
盧正欣這下高興了,仰着嘴角,笑眯眯道:「這還差不多,不過,我怎麼覺得你這話的語氣怪怪的」
張紅芳看不下去這個大寶貝耍寶了,把人推到一邊兒去,「去去去,半天說不到點子上。」她把毛巾掛起來,湊到於月身邊,小聲問:「你知道咱們學院最近最熱鬧的是什麼事兒麼?」
於月不明所以,「難道不是月考?」
張紅芳:「」也不能說不是,但確實又不是。
盧正欣笑了,「就小月亮那把身心投入到書海里的人,能知道最近發生什麼事兒才怪了呢,你還不如直接說。」
於月這下好奇了,究竟是什麼事兒。
張紅芳被盧正欣這麼一說,這才覺得有道理,於月這一天到晚泡在圖書館,哪兒有閒心關注八卦消息啊。
「就是咱們中醫系的一個女生,叫夏蟬,很厲害的一個人,據說藥理十分精通,醫藥世家。現在咱們學校都在打賭,是夏蟬拿月考第一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