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夜心疼地摸了摸片她的頭髮,心軟得一塌糊塗。
「不怕的,以後每年都給你包大紅包。」
於月現在腦子有點兒漿糊,揚起臉,嬌氣地問:「一直到我九十歲麼?」
樓夜呼吸一滯。
小姑娘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有多誘人。
於月喝了兩小杯,現在臉蛋紅撲撲的,白裏透紅,菱唇紅艷,眼神迷離,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
樓夜嘆氣,再這樣下去,他估計要立地成佛了。
壓制住心裏的邪火,認命地把小姑娘扶穩當,語氣鄭重,「只要那時候我還活着,這話就一定作數。」
他比小姑娘大不少,就在小姑娘九十歲的時候,他已經入土了。
於月現在雖然迷糊,但也不是什麼都不明白了,她迷濛的盯着樓夜的唇,呵呵一笑。
樓夜滾了滾喉嚨,「怎麼了?」
於月伸出纖長白皙的手指,糯嘰嘰地說着點火的話。
「這裏,想親」
要不是有強大的自制力,樓夜就俯身吻住那張點火的菱唇了,眸中神色明滅,半晌之後才出聲,「別鬧,我給你洗腳,洗了腳睡一覺,明天清醒之後還想親的話,我奉陪到底。」
要是於月沒喝酒的話,第一時間就能發現樓夜的聲音中帶着顫抖,顯然是忍到了極點。
好在她即使想親,聽到樓夜這惡狠狠的話之後,又像只蝸牛一般,嗖的一下縮回殼裏。
「那我睡覺了,明天見。」
說完這話,她猛地向後倒去。
樓夜嚇了一跳,趕緊接住她,低頭一看,這傢伙居然已經睡着了。
這一夜一定是他這輩子嘆氣最多的一夜。
男人輕手輕腳地把人放下,又擰了塊毛巾,給小姑娘細細擦洗,然後又把她塞進被子裏。
於月進了被子,瞬間安全感爆棚,忍不住舒服地哼哼。
樓夜看着小姑娘貓兒似的模樣,笑着搖頭,到底是小呢。
收拾好小姑娘,樓夜洗漱之後,也上炕鑽進了被子。
於月醒來的時候是清晨七點,屋子裏一片烏漆麻黑,窗戶邊兒她掛的格子窗簾的邊角透出隱隱微光。
她動了一下,察覺到有滾燙包裹着自己的手。
她心中一緊,試探地喊了一聲:「樓夜?」
沒人應。
「樓夜?」又喊了一句。
「嗯?」樓夜打着哈欠,他嗓子有些喑啞:「我在。」
聽出不對勁,於月掙扎着起身,往聲音來源湊。
額頭磕到男人下巴,被他身上的炙燙嚇了一跳,她連忙伸手去摸他的臉,還有脖子。
掌心觸及到的都是灼熱。
男人現在就像一塊燒着了煤炭一樣,哪哪兒都是燙的。
「樓夜,你有哪裏不舒服嗎?」
她根本沒注意到樓夜昨晚是睡在她身邊的。
「有點暈,有點困。」樓夜有些迷糊,他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怎麼睡着睡着跑到小姑娘身邊了?
「你發燒了。」於月嘆了口氣,扶着他的胳膊慢慢起身,蹭到炕沿,拽了燈繩,快速穿鞋。
「啪嗒——」
淺淺的昏黃燈光傾瀉下來,小河村早早的就通電了,只是因為電壓不穩,燈光時不時地閃爍一下,再加上電費挺貴的,社員捨不得開燈,平時用的都是煤油燈。
於月找到椅子上的行李袋,拉開拉鏈,她拿出針灸包,朝床邊走。
這套針現在她都是隨包攜帶,以免遇到突發情況。
男人倦懶睇她,有些萎靡。
她很少看到他這幅樣子,從第一次見面到現在,哪怕是面對極限二選一的時候,那雙漆黑的眸子總是清明帶光。
而且樓夜體格好,很少感冒生病。
相處的半年來,於月感冒兩次,這人就像是鐵打的一樣,不管天氣如何極端,按時上下班。
打開針灸包,她指尖捻着銀針,迅速在幾處關鍵穴位下針。
樓夜抿唇,任由她施為,一副全身心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