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鳳梧宮,趙諾清帶着金禾和金苗趕忙前去追徐太醫。
終於在即將出宮門前追到了徐太醫。
徐太醫轉身,一臉疑惑的問:「不知趙才人找老臣有何貴幹?」
趙諾清虛心請教道:「我想問徐太醫一件事,我娘家有個姐姐,她身子自小不好,前些日子剛成了親,為了將養身子,她想着先不要受孕,便從藥鋪買了些避胎藥吃,不知這避胎藥吃多了可會影響到她日後能否順利懷上身孕?」
徐太醫低着頭,聽着「避胎藥」三字時,身子突然微微一顫,趙諾清看在眼裏卻沒戳穿,便聽徐太醫恭聲回道:「回趙才人的話,是藥三分毒,倘若是不得已而為之,若事後加以療養,該是無大礙!」
「原是如此,我這便給我那姐姐回封信去,有勞徐太醫了,您請慢走!」
徐太醫神色疑惑的看了趙諾清一眼,而後朝着她拱手一禮,接着便朝宮門處走了出去。
看着徐太醫顫顫巍巍的背影,趙諾清的嘴角淺淺勾起一抹笑容。
果然她想的沒錯,這徐太醫便是為她開避胎藥的大夫,怪不得方才他會隱瞞她真實的身體狀況!
想來該是皇上囑託過的,趙諾清心下放鬆了些許,轉身便也回了凌雲閣。
御花園中。
懷着身孕的許才人在幾個位份低於她的寶林、采女的簇擁下逛着園子,迎面碰上了從另一方向走來的關才人和韓寶林等人。
許才人率先朝着幾人行了半禮,身後的幾位妃嬪也跟着行禮。
然而,關才人和韓寶林這邊卻無動於衷,十分坦然的接受了她們的禮,並且一幅看好戲的樣子看着許才人。
許才人心中不悅,面上卻未顯露半分。
便聽關才人故意對韓寶林道:「聽說昨兒個被付美人罰了的除了趙才人還有許才人是嗎?」
韓寶林捏着帕子掩唇笑了起來,「可不是嗎?」
關才人幸災樂禍道:「哎呦,同樣是受了欺負的,可皇上偏偏只去了趙才人處!咱們許才人怎麼說都還懷着身孕呢,該不是,皇上根本不在乎吧?可憐啊!」
韓寶林笑說道:「可不是嗎?唉,可真是為許才人感到難過呢!」
說罷,二人相視一眼,齊齊掩唇一笑,而後冷哼着穿過許才人等人朝着另一處走了過去。
許才人恨恨的捏着帕子,昨日聽說皇上去了凌雲閣,氣的她整夜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好在後來她想明白了,自己如今有了孩子,總歸還是贏了趙諾清的。
皇上怎會不在乎她呢?
那流水般的補品都快要塞滿清苒閣了,怎麼不能證明皇上在乎她?
皇上一定是在乎她的!
許才人不停的給自己灌輸皇上在乎她的種種跡象,以免讓自己陷入妒忌的瘋魔中。
這時,一位姓蘇的采女小心翼翼的道:「許才人,嬪妾覺得,那趙才人定是使了什麼狐媚手段才使得皇上日日流連她處,許才人這樣的好性子,怎麼不比那趙才人好?何況,您此刻懷着身孕,這可是咱們後宮裏獨一份的榮耀!嬪妾覺得,若許才人您稍使一些手段,定能從趙才人那裏將皇上搶過來!」
許才人正有此意,可面上卻是一幅驚訝模樣的道:「我與趙妹妹情同手足,怎可在此事上爭風吃醋?蘇采女你莫要再說了!」
那蘇采女急忙道:「那趙才人可有把許才人當手足看嗎?許才人就是不為自己,也得為着肚子裏的孩子着想啊!」
這句話真真戳中了許才人的心。
她這般厚着臉皮粘着趙諾清,為的不就是給自己和孩子找個安身立命之處嗎?
她自知自己沒有家世也沒有容貌,不過憑着運氣,才一步步走到今日,可那趙諾清卻不一樣。
她家中有銀錢,長得又貌美,如今更是深得皇上和太后的喜愛。
若一切順利,趙才人不會只在才人位上待着!
許才人面露為難的道:「可是,我該如何做呢?」
蘇采女見自己說服了她,高興的立即走上前去,掩唇在她耳旁悄聲說了幾句。
許才人聽後,當即笑了起來,「蘇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