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大批警務車輛停在小院附近。
李長軍帶人進去後,立刻察看坑中散落的人骨。
猜測這是一起分屍案。
正常情況下,兇手將人殺害進行掩埋,一般不會剝掉死者衣服。
眼下,坑中只能看到白骨。
看不到任何布料纖維。
由此可以證明,兇手先是將死者身上衣服扒掉,隨後殘忍地對死者進行分屍。
骨頭上的劃痕,也可以證明這一點。
「陳醫生,你這邊有什麼線索嗎?」
聞言,陳宇淡淡一笑道:「李隊長,你好像搞錯了吧?」
「尋找線索抓捕兇手,是你們警方的事情。」
「我只是發現大黃狗叼着一根人骨,出於好奇才讓它領我過來瞧瞧。」
「陳醫生,人命關天,你就別和我開玩笑了。」
李長軍苦笑道:「你的本事我還能不知道,麻煩你幫我們分析分析。」
普通人看到狗嘴裏叼着骨頭,肯定不會往別的地方多想。
更不可能瞬間認出,叼的是人骨,而非其他骨頭。
上一次連環殺人案,若是沒有陳宇幫助,鬼知道要多長時間才能破案。
見陳宇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李長軍忙不迭地說道:「諮詢費隨後就送到您店裏。」
陳宇擺了擺手,說道:「錢的事情不打緊,既然希望我幫你們分析分析,我就說兩句。」
李長軍大喜,馬上打開錄音筆。
命令手下隊員記錄陳宇的判斷。
另一邊,法醫開始對骨頭進行屍檢。
陳宇淡淡道:「死者死亡時間在二十年以上,若非一個巧合。」
「別說是大黃狗,就是專業警犬,也未必能察覺到異樣。」
說着,陳宇帶眾人走到坑邊,用腳踩了踩地面。
「大家看,這裏的土質非常鬆軟,證明剛剛被大雨沖刷過。」
「兇手第一次殺人,沒有任何經驗,將死者分屍以後草草埋葬,土坑挖得很淺。」
「受到大雨的沖刷,一根骨頭漏了出來。」
「這條覓食的大黃狗恰好來到這裏。將它給挖了出來。」
李長軍頻頻點頭。
杭城前兩天的確下了一場大雨。
這場雨足足下了一天一夜,差點造成城市內澇。
「陳醫生,接下來呢?」
李長軍追問道。
只要多掌握一些線索,抓住兇手只是分分鐘的事情。
陳宇說道:「兇手一共有兩人。」
「其中一個是個年輕人,另一個是個老人。」
「陳醫生,你這個判斷又是從何而來?」
正在檢查屍骨的法醫心裏滿是疑惑。
經常聽李長軍誇讚陳宇本事通天。
不過法醫總感覺李長軍的話中,有些誇大其詞的意思。
憑藉土壤鬆軟程度,判斷出這裏曾被大雨沖刷。
進而被野狗發現屍骨。
這點倒是符合邏輯。
有經驗的刑偵人員只要花一點時間,不難分析出大致情況。
可是接下來,陳宇的描述就有點聳人聽聞了。
口口聲聲說兇手有兩個。
其中一個還是年輕人。
難不成,陳宇真的可以算出過去發生的事情?
陳宇語氣玩味地說道:「法醫先生,你左手邊是不是有一個乾脆麵的包裝袋?」
法醫下意識轉過頭。
土坑邊的確有一個已經褪色的乾脆麵包裝袋。
陳宇說道:「這種乾脆麵我小時候吃過,後來再也買不到了,說明已經停產很久。」
「乾脆麵包裝袋出現在屍體旁邊,你說這代表着什麼?」
「代表着兇手在殺害死者,掩埋屍體時,曾經吃過這種乾脆麵,並且隨手將它丟進了坑裏?」
李長軍脫口而出道。
陳宇點點頭,又說道:「這種乾脆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