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柳家武館?」
「嗯。」
亥二十五走進門,而後寧言就看到了一道身影被捆着跪在地上。
彭舉。
他臉貼地面,姿勢非常屈辱。
看到亥二十五、寧言,他連忙摩擦着調整方位,即便臉破了鮮血直流也顧不得。
「大人,大人!我錯了,求求你們饒了我。」
他痛哭流涕。
寧言有些悲哀地蹲下來,看着他。
彭舉餘光瞥見寧言易容後的相貌,不禁怔了怔,而後連連以頭搶地:「寧兄弟,你幫我說句話,求求你!」
「怎麼幫?」
「我沒得選,但我真的想當個好人,我錯了——」
「你是後悔被抓吧。」
寧言淡淡說道。
這樣的人他前世見多了。
彭舉看向亥二十五,卻不敢求情,臉上充滿了恐懼,可還是鼓足勇氣。
「大人!」
「」
亥二十五拔出劍,橫在他的脖子上。
「我真的沒辦法!」
彭舉情緒失控,「你們根本不了解我們這種普通人的艱難,為了爬上去,我只能這樣,嗚嗚嗚。」
寧言緩緩起身:「我們來這裏,該不會就是看他表演的吧?」
「當然不是,柳老爺子掛職擔任武館教頭,這邊有不少武功。」
「掛職?」
「嗯,他的武館跟藥廬一樣,也是官方負責的,但他自己大概率沒有參與,所以他最初沒想着跑。」
亥二十五說道,「要是不跑死的最多是他部分後人。」
「」
寧言默默看了彭舉一眼。
顯然。
柳老爺子被這傢伙說動了,這才拿刀倉促組織族人逃命,才會顯得毫無準備。
家族大了總有一些敗壞名聲的傢伙。
不過。
武館竟然是大乾公家支持,難怪能被允許開設。
許是看出他的疑惑。
「大乾禁武,並非阻止大家往上升,而是禁止私鬥、阻止過多內耗,將力量集中起來對付外敵。」
亥二十五道。
寧言並不評價,前身只是個普通人,對大乾和其餘國家了解並不多。
他穿越後也不曾看過相關書籍,難免以偏概全。
「你後邊就明白了。」
亥二十五也不多說,一腳將彭舉踢暈,接着拎到屋內。
她輕車熟路,走到屋內,拐入一個書房。
書架連成的牆,浮現在眼前。
滿滿一牆的書。
寧言吃驚不已。
這裏
全是武功?
他不禁看向亥二十五。
「二十五姑娘。」
「噗,什麼二十五姑娘,啊,我知道了,你叫我廿五吧。」
她說道。
「廿五姑娘,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
「有功便賞,你的底子是滄浪訣,算是非常紮實,槍法脫胎於軍中槍法,你悟性極高,鑽研出了自己的路子。」
廿五道,「輕功、身法糙了一些,選一門身法吧。」
她說着指向側邊比較小的書架。
「這邊都是身法。」
「哪個好一些?」
「差不多,只有最合適、沒有最強的,畢竟這邊都是比較基礎的,沒有非常高端的輕功。」
廿五想了想,看向寧言,「你的是出自孫守平丹師的輕身術?」
「嗯。」
隨後,她思考了片刻,眼神一掃,一躍而起從書架上取下一本遞過來。
寧言接過。
《望聞術》。
簡單的名字。
熟悉的作者。
他掃了一眼,臉上浮現一絲喜色。
名字很簡單,但效果極佳。
第一頁寫着孫守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