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應、左研,西烈谷何浩元手底下居然有同名同姓的人。
相關消息,陳長應也是剛剛才知道。
當初,他和妖女打算潛入時,這明明是隨口亂編的名字。
桃花眼中划過一縷沉思。
緊接着他猛然想到,儘管兩個人的假名是胡謅的,模樣卻是按照妖女的想法,進行的易容偽裝。
按照如今事情愈演愈烈的架勢,單憑兩個相同的名字,根本不至於如此。
也就是說,應該不僅僅是名字剛好撞上,就連他們易容後的長相,也極有可能和那兩個所謂的手下一模一樣。
心念至此,陳長應抬起頭望着拐角處,正在面對面交涉,氣氛緊張的常少松和何浩元。
又轉過頭看了眼,正興致勃勃吃着靈瓜的妖女。
一瞬間。他好像明白了什麼。
假設,那兩名何浩元的手下,本就是欺天教的人。
那麼對方完全可以配合着,將陳應、左研這兩個名字,神不知鬼不覺的借過來用。
外加上,易容後與其完全一模一樣的長相。
這招栽贓嫁禍的陽謀,便算是完成了。
整個過程中,妖女看起來將所有的行動決定權,都交到了他的手上。
除了幫忙做了選擇易容模樣,這最初的一步。
整天就只想着逗趣玩鬧。
可也就是從易容那一步開始,便已經為後面的事情,埋下伏筆。
最終,發展成了如今這種局面。
逐步將思緒理順,陳長應也算再次見識到欺天教妖女,挑撥人心的能力。
儘管他不知道,引導常少松與何浩元...或者說三荒山和西烈谷之間發生衝突。
妖女本身有着怎樣的打算。
但從這一系列手段來看,即便沒有自己在場,對方也能輕鬆將其目的實現。
另外,如果常少松和何浩元之間的矛盾,近一步激化。
青一宮新發現的靈脈,在今後較長一段時間,確實不會再受到覬覦。
空曠的街道上,兩旁的店鋪全部都緊閉大門。
除了正處於對峙中的雙方之外,一眼望去見不到任何一個路人。
「何浩元,你今天如果不把那兩個不怕死的東西交出來。我保證,待會就將你的人,一個不留的趕出姚城。」
被人連續欺負上門的恥辱經歷,時時刻刻都在刺激着常少松的神經。
如果是平時,他還會記得自己父親以及大哥過去的叮囑。
但現在,他只想要為自己討回丟掉的面子。
目光粗略的掃過對面數十名侍從,這其中甚至還有兩個金丹期的修士。
何浩元臉色顯得有些凝重,他隨即沉聲道:「我剛才已經說過。我手底下幾天前確實有人提到,假如有機會換名字,就叫作陳應和左研。」
「但他們現在在哪,就連我也不知道。」
啪的一聲
常少松將手中正在摩挲的玉石摔得粉碎,直接指着對方暴怒道:「姓何的,你以為我沒調查過。那兩個人自五年前,就一直跟着你了。」
「名字剛好湊巧,模樣也能湊巧是吧。」
隱約間,那橫飛的唾液,似乎都噴到了臉上。
當着這麼多手下的面,被人指着鼻子罵。
何浩元本身也不是什麼好脾氣,打殺搶奪之類的事情也做過不少。
此時此刻,他的臉也冷了下來,漠然道:「常少松,既然你想算賬,那我們就好好算一算。」
「姚城這地方,本來是兩家各自一半。你突然間一聲不吭,在全城範圍尤其是我的地盤,秘密招人是想做什麼?」
話題陡然轉到了招人的事情上面。
常少松臉上的表情一僵。
將招人地點選在姚城,是譚文甫的主意。
當時具體討論過什麼,他已經不怎麼記得了。
下意識間,他轉過頭想要尋找道長的身影,結果卻發現對方並不在其中。
眉頭不禁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