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裏的情緒平淡無波。
不過聶長老的心中,對萬錦河的這兩名弟子極其失望。
自那位看守弟子,激發信珠之後,他便將神識落在了洞府外。
始終沒有現身,便是他默許了對方隨意進出的權利。
畢竟過不了幾天,左小妍那丫頭的天靈根,都要移植在萬錦河的徒弟身上。
自己實在犯不着因為這點小事,平白讓人記恨。
然而,你說你進洞府,直接進去不行嗎。
偏偏還想要將那枚,自己交給看守弟子的信珠拿走。
甚至還打算說給萬錦河聽。
要真讓那個老傢伙聽見這事情的經過,恐怕還以為自己怕了。
若非如此,他根本不會現身此地。
目光掃視着眼前這幾人,假裝自己剛剛有所察覺,聶祖義語氣漠然道:「你們幾個,這是在做什麼?」
肩膀猛然一抖,萬輕舟完全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現在這一步。
他臉上露出了幾分尷尬,語氣乾巴巴道:「沒,沒什麼。我就是好奇這洞府內的情況,所以就想着進去看看。」
沒有在意耳邊,萬錦河徒弟的回答。
聶祖義從納戒中取出一枚療傷用的丹藥,用靈氣送至那名看守弟子面前。
雖然在心裏面,他其實也有些惱火這傢伙的死心眼。
但此時此刻,有些架勢必須做足。
當丹藥落入看守弟子手中,他隨即開口囑咐道:「伱先將這枚愈靈丹服下,如果身體上還有什麼不適,直言即可。」
話罷,他轉過頭看向剛剛動過手的劉執事。
袖袍隨意揮動,化作實質的靈氣,直接將其打倒在地。
一絲鮮血從劉青山的嘴角流出。
在做完這些事情之後,他才看向萬錦河的徒弟說道:「這裏面不允許外人進入,你們走吧。」
前一秒鐘,看到劉執事受傷時。
萬輕舟心裏一顫,以為自己要完蛋了。
結果,聶長老居然肯放過他。
猛然點了點頭。
不過就在他邁開步子之際,由於雙腿還在發軟,差點跪倒在地上。
所以哪怕硬着頭皮,又只能暫時留在原地。
神識之下,聶祖義察覺到了萬錦河這不成器的徒弟,差點摔倒的模樣。
也不好在這個時候,把人逼得太緊。
現場氣氛,也由此變得有些微妙。
為了轉移一下注意力。
聶祖義側着身子,看了眼另外一名看守弟子,不急不緩道:「你剛才去哪裏了?怎麼直至我出現,才知道過來。」
目光的焦點,莫名轉移到了自己身上。
嚴元道期期艾艾的回應道:「稟長老,弟子剛剛腹部有些絞痛,所以離開了片刻。」
原本,聶祖義也不是真的想要訓斥對方。
而是隨便的找個藉口,免得現場情況太沉悶。
所以對於這番解釋,他點了點頭從納戒中又取出一枚丹藥,以靈力遞到對方跟前,言明道:「這是一枚通絡丹,應該能緩解你的腹部絞痛之症。」
在這樣一個小小的插曲過後。
萬輕舟的雙腿,終於能夠走動。
他不敢再在原地停留,帶上自己的師弟,腳步匆匆的轉身離開。
另外一旁,白白挨了一擊的劉執事,在此之後,也默默遁走。
晃了眼洞府前的兩名看守弟子,聶祖義留下幾句簡單的交代,「做的不錯,今後若有事,繼續激發信珠即可。」
「等這次看守任務結束,你們就跟着我吧。」
然後,同樣化作一道殘影,消失在原地。
至此,現場便又只剩下兩個人。
低頭看了眼手上,靈韻流轉的藥丸。嚴元道總覺得剛才的經歷,讓人有些恍惚。
聶長老不僅現身出頭,還爽利的拿出了兩枚丹藥。
並且最後那幾句話的意思,似乎是在表明要把他們收入門下。
這是不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