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對於陳長應來說。
他總覺得這位宗門長老說話的聲音,聽起來莫名熟悉。
最初的畫面中,和妖女師傅對話的那個人。
是她!
石台旁,萬錦河心中則是升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眉間皺成了川字。
他語氣不善的冷聲道:「上官瑤月你什麼意思。」
踱步款款,從其他長老之中走出。
接着剛才說出口的話,上官瑤月繼續道:「既然你裝作聽不明白,那好。」
「我便說得再詳細些。」
「你該不會以為自己之前的那些試驗體,僅僅只活過短短兩天,就認為自己研製的靈根移植術,成功了吧。」
講到這裏,她稍作停頓,然後又道:「還是說,伱在賭天靈根的移植,能達到你想要的效果。」
聽完耳邊的言語,萬錦河心頭上的那股陰霾更甚。
他雙手的袖袍鼓鼓作響,目露兇狠道:「想要陷害老夫。說吧,你究竟準備了哪些手段。」
「單憑這幾句空口無憑的話,恐怕還遠遠不夠。」
沒有着急開口,上官瑤月反而轉頭看向殿外。
下一秒鐘,天心殿外面傳來了另一道說明。
「將靈氣打入試驗體的體內,以此來緩解他們的排異反應。要不然,就只有兩天時間可活。至於現在,我剛剛去看過了。」
「萬長老,你的試驗體已經死得乾乾淨淨。」
隨着話音落地,一名宗門長老走了進來。
對於陳長應來說,這聲音聽起來又是莫名的熟悉。
當初畫面中,妖女的師傅便是這樣的音色。
所以.
那次房間中的交談,她們是故意說給小妖女聽的?
還有剛才的對話,將靈氣打入試驗體,延緩死亡速度。
陳長應回想了一下,萬長老對於他那位徒弟的重視程度。
應該不至於冒這麼大的風險。
反倒是眼下這個極其微妙的時機。
碰巧就是萬輕舟的靈根被完全剝離出來。
事實真相該不會是
「哈哈哈——」仰天一聲蒼笑,萬錦河看了眼自己的愛徒,掃了眼不遠處一唱一和的兩位長老,漠然道:「好手段,果然是好手段。」
「許婉雲,還有你上官瑤月,若非你們連左小妍這個小丫頭都騙,我還真不一定鬆懈警惕。」
「以至於沒能瞧出,移植靈根的試驗並未完全成功。反被你們打入靈氣,延長試驗體的存活時間,促使老夫做出誤判。」
天心殿內,前後出現了兩套說辭。
在陳長應看來,他其實更傾向於後者。
甚至,在那位萬長老沒開口之前,他便隱約猜到了這一點。
按照當前的邏輯形勢,萬輕舟的靈根離體,左小妍的天靈根又因為靈根移植術並未成功,不可輕動。
這麼一來一回,萬長老等於間接性害得徒弟變成廢人。
欺天教,怪不得叫作欺天教。
這宗門內部,長老互相使陰招的手段,都這麼狠辣。
想到這裏,陳長應看了眼站在旁邊觀看的左小妍本尊。
難怪對方從頭到尾,並沒有太多表示。
敢情,她師傅並沒有拋棄她,反而讓她更加清晰的認識到人心險惡。
仿佛感受到了那道投來的目光,左小妍隨即回過頭,然後含着趣意的眨了眨眼睛。
看着這一幕,陳長應不禁產生懷疑。
既然如此,自己這段時間所做的事情,到底有沒有意義。
儘量避免小妖女受到傷害。
但也讓她失去了,成長的機會。
這樣的取捨,他看不懂也想不通。
但如果讓他重來一次,大概還是會遵從最開始的做法。
另一邊,自知已經不能回頭,被逼上絕路的萬錦河。
放下所有顧慮,他乾脆利落的將一掌打在,左小妍丫頭所躺着的那張石台上。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