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又有人叫自己「四行魔王」,張四行一愣,心想該不該讓租界裏辦事的長南平明找人去把幾家日本報館砸了。
不過當着徐中則的面,張四行點點頭,心中暗想:
特麼自己叫四行魔王,那侵略軍叫什麼,滬市獸軍嗎。
看到張四行聽到日本人給起的綽號,徐中則倒是長笑道,
「抱歉、抱歉,是租界裏幾家日本報館給您起的綽號,日本人給張兄起個如此霸氣的名號,只能說他們被張兄你打怕了。」
看着眼前徐中則爽朗大笑的模樣,張四行對他先就多了幾分好感。不過一想對方是生意人,自然會以商家利益為重。
因此張四行淡淡道,
「徐先生,在下的確在四行倉庫作過戰,不過英雄的這個名號是不敢當的,我只是與英雄一起戰鬥過罷了。」
這話說的眼前徐中則神色一滯,再看張四行的目光,竟帶着真的崇敬,
「張先生過謙了,以先生軍事素養,在四行倉庫之戰必為砥柱中流」
說着扭身沖屋外侍候的僕人招呼,
「來人,擺酒,好酒、硬菜。」
「張先生,幾位,即賞光來到敝店,這個東無論如何得讓小弟做了。」
一聽又要喝酒、吃飯,心中惦記着和陳納德的賭約,急着買東西做裝備,張四行急忙推辭,
「謝謝徐先生,不過實在軍務繁忙。此來主要是從滬市撤退出來,沿途收攏三千多人,現在受命籌備傘兵學校。可惜補給未到,在下也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說着話目光向看向麻袋,漢森趕忙打開麻袋把裏面的貨物展示給眼前的徐中則看。
看看那些麻袋裏的物件,又看看張四行,徐則中臉上神色變了幾變,接着向張四行道,
「張先生,這些東西不論什麼樣的手段當在敝行,張先生都是大大虧了一筆啊。」
「這個徐先生,的確是補給緊張,所以虧不虧的」
張四行以為眼前徐中則借自己急用折價,心中倒也沒有多少牴觸。誰讓傘校現在財務緊張,大洋、金條倒有不少,但都要按名單當撫恤的。
按這時的制度,普通士兵戰時陣亡一次撫恤八十元,年撫恤四十為期二十年。即便是個上次戰時陣亡,也不過是一次三千,與年撫恤八百元。
可是這些錢,天知道有多少能到陣亡將士家庭手裏。遑論勝利後飛漲的物價,那些不如紙的法幣又能值得幾何。
要知道委員長玩的是關稅、統稅、鹽稅,這是政府的收入。
進口的關稅,洋大人滿意,越多意味着進口越多。
統稅意味着出口,出口的原材料越多,收入越多。
鹽稅,自古以來的稅,不怕收不到。
而其餘的稅收,都下放了給地方。
因此才有些地方才有了一百六十多種地方稅,農民百分之六十三的收入要交給國家。
因此官僚、地主們也滿意了。
至於百姓呵呵。
因此張四行得給手下陣亡的士兵額外一份撫恤,不然壯丁陣亡,只怕一家人就要餓死。
看着張四行臉上的難色,徐中則忽然有了個想法,要知道他在法國留的學,只是這個想法需要張四行的首肯,
「張先生,我有個想法,不如您把這些東西放這兒。我來組織一場四行倉庫英雄戰利品拍賣會,如果你願意的話」
說着話,他從懷中掏出支票薄來,接着在上面寫了一連串的零,
「如果您着急用錢,這些錢您先拿回去用。」
「兩萬大洋,徐先生這怎麼可以,就算這些東西在您這兒典當,應該也值不了這麼多錢,你這」
對此徐中則笑道,
「張先生,您不搞這行您恐怕不知道,戰利品在收藏市場上的價值是不可用其原本價值估價的。唯一張先生,倘若以後您肯定還能提到戰利品,最好能附紙一張寫上得自何人最好還有照片」
看着張四行那茫然的眼睛,徐中則解釋道,
「比如那些日本戰刀,倘若被註明身份的話,國內不好賣可以
第二百二十九章 我有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