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夏偉凱在柳依依家住了十天,真有點上門女婿的意思了。柳依依的媽媽越看越喜歡,忍不住在單位公佈了。於是有幾位阿姨到她家來做客,回去了都對自己的女兒說:「你看人家柳依依吧!」媽媽把這些話告訴柳依依,柳依依覺得很光彩,很有面子,自己的男朋友都成為一個標杆人物了。柳依依每天都帶夏偉凱出去走,嘴裏說是去逛街,去散步,心裏希望着碰見中學的同學。果然也碰到過幾次,別人問起來,她就有一大堆的話要說。有一個女同學,在廣州讀書的,跟她說了一會兒話,居然對站在旁邊的夏偉凱問也不問一句。再往前走,柳依依好半天不高興,夏偉凱小心地問她怎麼了,是不是自己不小心又犯了什麼錯誤,找了幾件事來做檢討,都不是。再問,也不說。回到家,柳依依想通了。那同學不是沒找到男朋友,就是男朋友實在不怎麼樣,她嫉妒自己。柳依依想像着她男朋友那猥瑣的樣子,儘量地往猥瑣的方向去想,心裏就舒暢了。被別人嫉妒是多麼大的幸福啊!她想好了,下次再碰見了她,一定要先打幾個哈哈,再說,什麼時候把你的男朋友也給我們看看!然後又打幾個哈哈。想想都解氣啊!

    離開學還有十幾天,在夏偉凱的催促下,柳依依跟爸爸媽媽說,要回學校準備準備功課,爸爸媽媽也同意了。走的前一天,媽媽悄悄對柳依依說:「依依啊,你跟小夏談戀愛,那就好好談啊,聽見沒有?」遲疑了一下又說:「別的媽也管不着了,可不能過線,聽見沒有?」柳依依羞得不敢抬頭,慌亂中拼命點了點頭。媽媽說:「這是你爸要我交代你的,他怕你們年輕人頭腦發熱。到時候他不冷靜,你得冷靜,咱們是女人,女人啊!」柳依依跺腳說:「媽呀,誰是女人嘛!」媽媽笑了笑,在她手腕上用力擰了一下:「女孩,女孩!」

    吃晚飯時媽媽說:「小夏,還有依依,你們還小,是吧?我和她爸都不想讓她這麼早就找男朋友,現在你們已經這樣了,我們也不說那些話了,你們談啊,我們不反對,那就好好談啊。談啊,談啊。」柳依依緊張得要命,生怕媽媽說出什麼話來,說:「媽呀!」嘟着嘴把頭低了,斜着眼望着媽媽。爸爸說:「叫你們好好談,沒說錯嘛。小夏,對嗎?」夏偉凱連連點頭:「對的,對的。」爸爸說:「好好談啊,談就是談嘛,交流嘛。年輕人我們很理解,我們也年輕過的。年輕人有些事情頭腦發熱,這時候就要冷靜了,要想想了,要冷靜想想了。」柳依依嘟着嘴低了頭,斜着眼去看爸爸,意思懇求他別說。爸爸說:「要冷靜,不要吵架。誰都有個脾氣,年輕人,是吧?不要吵,要冷靜。不冷靜的時候更要冷靜。」夏偉凱連連點頭說:「對的,對的。」又說:「我們從來沒不冷靜,我們沒吵過架,是嗎依依?我們都很冷靜的。」媽媽說:「那就好,我們就放心了。」

    第二天在汽車上,夏偉凱說:「你爸媽昨天說話怪怪的,好像有點什麼意思在裏面。要冷靜,要冷靜,那麼冷靜還是年輕人嗎?」柳依依說:「他們年輕的時候經常吵架,差一點都吵散了,他們怕我們也吵架呢。」他說:「我怎麼覺得有點那意思在裏面,怕我把你給吃了似的。說真的吃了你也是合情合理的,晚一天還不如早一天呢。」


    他們坐的這一邊正當着太陽,熱烘烘照在臉上。柳依依說:「好照人啊。」夏偉凱把襯衣脫下來,把兩人的頭都罩住說:「可別把我愛人曬黑了。」她說:「誰是你愛人!」他說:「你不是我愛的人嗎?」罩起來馬上發現這就有了一個私人的空間,夏偉凱指頭在腮邊點了一下說:「我的臉在這裏。」柳依依湊上去親了一下。他頭轉到另一側說:「這也是我的臉。」她又湊上去親了一下。他說:「還有呢。」把舌尖吐出來,夾在唇間。她說:「世上哪有這麼臭美的人嘛。」他們把襯衣再拉下些,把臉遮住了,用力地親吻。夏偉凱說:「在你家裏我還得憋着,還不如在車上呢。」柳依依說:「頭暈。」就趴在夏偉凱膝上睡了。閉着眼她聞到了他身上的氣息,很明確的,男人的氣息。客車顛簸着,發動機在隆隆地響,他的手在撫着她的頭髮,很溫柔的。她突然自己就感動了,想要流淚,身子也顫抖了一下。

    回到宿舍,苗小慧已經回來了,樊吉也在,已經呆了很多天似的,一雙男人的拖鞋隨意地橫在地上。苗小慧說:「依依你就回來啦?」柳依依說:「我回得早了點啊。」苗小慧拍拍她說:「沒事呢。」一起吃了晚飯,柳依依去找夏偉凱。苗小慧說:「等會兒給我打個電話,我好安排。」柳依依應了,心想,難道她以為我會睡在夏偉凱那邊嗎?想說晚上要回來的,猶豫了一下,還是在電話中說吧。又想,苗小慧她怎麼這麼大膽,不怕別的同學看見,也不怕薛經理知道嗎?樊吉知道薛經理嗎?薛經理呢?男人都這麼蠢?

    晚上他們去江邊玩,又到那樹林裏親熱了。情切切意綿綿,氣氛夠了,情緒也有了。夏偉凱要帶她去自己的宿舍,沒別人的。柳依依覺得這就該冷靜了,不去了。但一想到要給苗小慧打電話,就說:「那我就去打個電話。」

    回到宿舍,兩個人說話,柳依依幾次說:「該打電話了。」卻沒有動。夏偉凱說:「今晚總得給我一個機會了吧?」柳依依說:「你還要什麼機會?」他說:「要你的機會。」她說:「可以給的都給你了,剩下那一點點是不能給的。」他跳起來說:「那是一點點?天啊!」攤開雙手,頭朝上望去,「天啊!」她說:「不跟你說。」拿起話筒準備撥號。他把她抱起來放在膝上,親她的耳根,也不說話。她的心軟了,希望苗小慧在,這樣就有了不回去的理由;又希望她不在,就有了回去的理由。通了電話,苗小慧還在,柳依依心裏有點不高興,這不是給自己出難題嗎?苗小慧說:「你真想回來就回來,沒關係的,我們到外面找找試一試,還不算太晚吧,總不至於找不到一個地方吧。」柳依依放下電話說:「真的討厭。」夏偉凱在胸前畫十字說:「感謝上帝,感謝上帝。」她說:「那就說好了,可以做的事就可以做,不可以做的事就不可以做。」他說:「當然,可以做的事就可以做。」她說:「話別只聽半邊。」他說:「當然,打你罵你,那樣的事情是不可以做的,只有關於愛方面的事可以做。」兩人坐在床上說話,柳依依說:「你到那個床去,我要睡了。」夏偉凱說:「再抱一下嘛。」把燈拉滅了,說黑話。

    黑夜就是一種承諾,男人的氣息在黑暗中更加清晰,也更加有征服的力度。柳依依被上下折騰着,身子軟軟的,喘不過氣來,在夜中聽得清自己呼吸的節奏,沉重而急促。夏偉凱摟了她的脖子倒在枕頭上說:「這樣說話輕鬆些。」卻沒有幾句話,只是折騰,過了一會兒他說:「有些東西你不覺得多餘嗎?」手在後面一碰,她還沒反應過來,乳罩就被卸掉了。柳依依抱着胸縮成一團說:「你說話要算數啊。」他說:「我說了可以做的就可以做的。」她說:「不可以的。」不論他怎麼親吻撫摸,她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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