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朱高熅為什麼要這麼做,賀虎還是點了點頭,繼而他又把目光轉到了驚華的身上。
「王爺覺不覺得,這個驚華姑娘好像也有問題?」
朱高熅望了一眼還在昏睡着的驚華。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只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就好。她若是問你,你就說是我讓你守口如瓶。」
賀虎點了點頭。
「可是,留她在身邊,就等於是養虎為患」
朱高熅笑了笑。
「有可能是養虎為患,也有可能是放長線釣大魚。」
賀虎不再多說什麼了,帶着手下人退了出去。
偌大的房間裏面就只剩下朱高熅和驚華兩個人。
朱高熅仰在床上閉目養神。
腦海中的神靈又開始不安分了。
「王爺這步棋走的有點險。」
「就是,剛才那香味道太濃,若不是因為你之前服了很多其他藥,和香氣裏面的毒相剋,恐怕解藥也不能讓你保持清醒。」
「這個女人膽大心細,動手之前就先想好了讓自己置身事外的法子,可是很不好對付。王爺不該留她在身邊。」
朱高熅笑了笑。
「如此天姿國色的美人,殺了豈不可惜?留在身邊,就算是用不着,每天看着也賞心悅目啊。」
秦始皇捋了捋自己的鬍鬚,唇角翹的高高的。
「見過好色的,沒見過你這麼好色的。」
諸葛孔明卻是洞悉了他的思。
「王爺難道是懷疑,刺客雖然是和朱瞻基脫不了關係,但是,也許並不是他本人派過來的麼?」
朱高熅沒有否認。
「我那個侄子我是了解的,有點小聰明,但是布不出來這麼縝密的局來。」
不只是朱高熅這麼看朱瞻基,朱棣也是這麼認為的。
從朱高熅的府邸回來之後,朱棣就叫人去查了朱瞻基身邊的幕僚。
此時此刻,手下正在和他回話。
「回陛下的話,我們查了一下,皇長孫身邊的幕僚很多,長孫平時和他們大都在一處,倒是有兩個年長的,很得皇長孫器重,但是這兩個人人品都還不錯。」
朱棣微微皺着眉頭。
「刺客的身份有沒有查清楚?」
手下侍衛搖了搖頭。
「沒有,但是」
他欲言又止,似乎有些話難以出口。
這讓朱棣的臉色愈發難看起來。
「有話快說。」
侍衛遲疑了一下,繼續說下去。
「皇長孫在城郊有一幢房子,裏面有府里的下人,專門負責管理附近的莊子。有人說,那裏,關了很多的人。」
「那些人除了在農忙的時候可以去田裏,其他時間都是被關着的。」
「農閒的時候他們好像就做織補,城裏的一個布坊,都是由那邊供給的」
朱棣的臉色已經有些陰沉了。
哪怕是府里的下人,或者是莊子裏的佃農,都不能被完全限制自由。
朱瞻基為什麼要這麼做?
是手下人攛掇他這麼做的,還是他自己就想這麼做?
那些人的身份一定不尋常。
侍衛見他不吭聲,自然也不敢再出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朱棣才沖他揮了揮手,示意他退出去。
侍衛退出去之後,大殿裏面就只剩下朱高熅和鄭和兩個人了。
表面上看朱高熅在閉目養神,但是事實上,他正在推演,他這個皇長孫。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推演的結果都會有一點點的差別,但是變化不會很大。
這一次推演下來,顯示朱高熅的人設和以前很不一樣。
「朱高熾生了一場病,皇長孫為了表示孝心,請了一個郎中幫忙看。」
「結果回去之後,心性大變。」
「他開始清除異己,廣招幕僚。而且開始收買朝中大臣。」
「他甚至於開始對自己的幾個叔叔有了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