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句話倒是說到朱瞻基的心坎上了。
但是,朱瞻基還是覺得這麼做利大於弊。
鬼櫻已經失蹤很久,能給找回來的概率並不大。
但是孟槐如果進了涼王府,一不小心出了點什麼岔子,就會很麻煩
涼王身上的毒,早晚會要了他的命,至於那兩個刺客,是生是死和自己也沒太大關係
自己完全沒有必要安插人進涼王府嗎。
所以朱瞻基態度堅決。
「不行,絕對不行。晚點我就去回了他們,就說,就說我這裏也需要人手,或者就說,你給家人去看病了,而且還很棘手,短時間內回不來」
兩個人這裏說着話時,外面隱隱的有一陣喧譁聲傳來,然後還有雜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但是他們都沒有多想。
這裏畢竟是皇長孫府的後宅,一般人是不敢輕易涉足的。
來的都是內部人,沒什麼好防的。
可是怎麼也想不到的是,過來的人竟然是朱高熅,和他同來的還有一眾手下。
而且,朱高熅來的很是時候,竟然把朱瞻基的後半段話都聽了個清清楚楚。
所以,他直接推門而入,笑眯眯望着自己的侄子,興師問罪。
「侄兒,你這就太小氣了點了。之前孟先生不是一直在老家的嗎,他並不算是你府上的人。這好像也算不得我橫刀奪愛吧?」
「而且話說回來,你若實在不願給也就算了,本王畢竟是你的叔叔,怎麼會和你計較這些?」
「直話直說就好,那還用得着找各種的藉口推脫?」
朱瞻基的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手下竟然不經自己允許就把朱高熅給放進來了
放就放進來吧,畢竟人家輩分擺在這呢,是自己的長輩,當下人的不好攔也說得通。
但是你們好歹提前給我打個招呼啊,怎麼還就給他殺了個措手不及?
朱瞻基此時此刻,真恨不得把自己那些不靠譜的手下直接剝了皮抽了筋,來解自己心頭之恨。
可是眼下他還不能那麼做,他強擠出來一點笑意。
「四叔,您別誤會。甭說孟先生不是侄兒府里的人了,就算是,四叔您想要,侄兒也一定拱手奉上啊。」
「剛剛,剛剛侄兒只是在和先生開玩笑。」
「四叔身體沒有恢復徹底,身邊是該有個給力的人照應才行。孟先生就再合適不過了。」
朱高熅點了點頭。
「我就說麼,皇長孫不可能是那么小氣的人。其實孟先生在涼王府,和在皇長孫府也沒什麼區別。咱們離的又不遠,自然是可以隨叫隨到的。」
朱瞻基笑得很難看。
「四叔說的是。」
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他轉望向身邊的手下。
「沒看見四叔過來了嗎?還不趕緊給四叔準備軟榻,泡上一壺好茶?」
手下人正要領命的時候,朱高熅開了口。
「不必了,本王這身體不給力,走這麼一點路就吃不消了,須回去好好休息才行。等本王徹底好了,再來你這裏品茶也不遲。」
於是,孟槐只簡單收拾了一下,就被涼王殿下直接給帶走了。
陪着笑臉把人送走之後,朱瞻基一張臉,馬上垮了下來。
他直接對着手下人大發雷霆。
「你們這一群沒用的東西,為什麼話也不回一句就把人放進去?」
那些手下一個個的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樣蔫蔫兒的。
他們都低低的垂着頭,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白安只能硬着頭皮開口。
「回皇長孫殿下的話,聽他們說,剛剛是涼王不讓回話的。而且涼王殿下直接就闖進門來,他們也不敢攔」
朱瞻基臉色依舊難看的很。
他也早該料到是這個緣故。
但是如果手下人機靈點,應該還是可以提前把消息傳給自己的。
所以,絕不能就這麼饒過了他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