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熅用絹帕擦拭唇角的水漬。
「就算是他真的有系統,我也沒有必要謹小慎微吧?我可是行得正做的端的啊,我又不會謀朝篡位?」
諸葛孔明:你確定你沒有謀朝篡位嗎?你不是說將來江山會落到你手裏嗎?你會取代朱瞻基嗎?」
朱高熅瞬間啞然。
「就算是父皇那裏有系統,也不見得就能夠推算到以後的事情啊。」
「那可是在他百年之後,才會發生的事兒呢。」
「更何況,如果他真的推算到了,恐怕早就把我收拾了,不可能留我到現在。」
大明人人皆知,朱棣對自己的皇太子是很滿意的,對於自己的皇長孫,那更是舉在頭頂怕嚇了,焊在嘴裏怕化了
如果有什麼人敢威脅到這兩個人的利益,他會不分青紅皂白,眼也不眨一下的,直接把對方給滅了。
哪怕自己也是他的親生兒子,他也絕不會對自己手下留情。
諸葛孔明:總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以後只要是有關皇長孫的事情,你就有多遠躲多遠。
秦始皇:對,一定要有多遠躲多遠,萬一那個皇帝老子對你起了疑心,估計會打斷你的腿也不一定。
姜太公:我覺得最好的法子還是,遠離這是非之地。
朱高熅挺無語的。
這恐怕有點難。
「可是如何能遠離這是非之地呢?」
諸葛孔明:其實也簡單,把自己發配出去就可以了。
把自己發配出去?
如何發配出去?
朱高熅於是開始苦思冥想起來。
與此同時,皇長孫朱瞻基,正在準備行囊,準備第二天出發。
和朱高熙的欣然赴任不一樣,他滿心鬱悶。
蘇城這次的差事,可不是什麼好差事。
有膽子截貢銀的人,絕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
就連李大人都束手無策,自己過去,恐怕也查不出個子午卯酉來。
關鍵是還有可能會被人盯上,難免有性命之憂。
朱瞻基這裏愁眉不展的時候,一邊的白安就忍不住開口。
「皇長孫是因為蘇城的事情鬱悶嗎?其實你也用不着這樣。」
朱瞻基沒好氣。
「難道我還應該興高采烈嗎?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是一趟苦差事。」
白安臉上帶笑,把手下人都打發了出去,然後才再度開口。
「殿下這麼說就言重了。俗話說,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現在正是秋季,氣候不正常,誰能保證不在路上受了風寒呢?」
猶如是一句話點醒夢中人,朱瞻基聽他這樣說,馬上就興高采烈了。
「這話有道理,很有道理,那你馬上安排一下,不用帶太多東西上路了」
白安是很無語的。
怎麼這皇長孫殿下,有時候這麼孩子氣呢
「殿下此言差矣,東西還是要帶的,而且多多益善,畢竟演戲也要認真點演嘛。否則皇上那裏可瞞不過去!」
朱瞻基點了點頭。
「說的也是,那這件事你就去安排一下吧。」
白安退了下去。
朱瞻基這個時候望一望外面的天色。
時間才剛過了晌午
他本來是準備今天晚上去寒香樓的,此時卻改變了主意。
這陣子他對那邊的事情過問的很少。
也不知道那邊的人有沒有偷奸耍滑。
趁着現在那邊人不多,自己過去看一看,順便查查賬,然後,再和頭牌好好玩玩,豈不美哉?
心裏這樣想着,朱瞻基就換了便裝,只帶了兩個心腹小廝,直接去往寒香樓。
寒香樓這個時候還沒有開始營業,老鴇和姑娘們都還在休息。
外頭只有兩個夥計守着,兩個人都靠在牆壁上打盹兒。
朱瞻基這邊已經下了馬車,那兩個人也沒有反應。
一個小廝就直接上前,賞了每個人一腳。
那兩個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