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推開前面排隊的人,身後跟着一個老女人,看着就是一臉尖酸刻薄算計的模樣。
相由心生,有時候看一個人的長相,就能知道這個人是什麼秉性。
這是找事兒的來了,阮父將妻子和女兒往身後攬。
「我媽前兩天在你這裏買了板栗,裏面都是黑心的,你跟我說有壞就退錢是不是,趕緊把錢退給我們。」
「我們吃了還拉肚子了,你得賠我們醫藥費,精神損失費,還有誤工費。」男子凶神惡煞的模樣,還真有些威懾力。
不過誰家拉肚子,這麼中氣十足的呢,壞的板栗還吃?你這話聽着就有毛病啊。
「姑娘,你賣的板栗不僅老,還是壞心的,你還賣二十一斤,也忒坑人了。」女人捏着尖銳的嗓音說着。
堪比指甲在鏡片上划過,太難聽了。
「可以啊,我做生意向來不說謊話,退錢的前提,是你把之前買的板栗,還有壞板栗給我還回來。」阮清看着母子兩人兩手空空的模樣,一看就是來敲詐勒索的。
這種場面,她沒見過?那你可真是太小瞧她了。
「都壞了,我們還留着幹啥,自然是丟盡垃圾桶了。」女人硬氣的開口。
真是死鴨子嘴硬啊。
「不就是十五塊嘛,爸,退十五塊給她。」阮清也不猶豫,說話辦事乾淨利索,一點也不像是做黑心買賣的人。
很多人也動了這心思了。
「誰說十五塊了,這醫藥費,精神損失費,還有誤工費,怎麼也得三千塊錢!」男子撇了撇嘴。
還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哈。
開口就三千塊。
卻只見阮清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淡笑,「可以啊。」
「閨女。」
「清清。」
來自老媽和姐姐的阻攔話語,阮清伸手,示意他們別說話。
男人見有戲,覺得這女人真是好騙,也許以後還可以多來兩次,剛才他可是看見了,他們這板栗一筐一筐的,真的是很好賣,區區三千塊,都便宜他們了。
他有些後悔,要太少了!
卻只聽見,阮清伸手,「什麼?」
「你說拉肚子就拉肚子啊,把醫院出具的證明拿出來,還有你單位來的誤工說明,這兩樣拿出來,我就賠你,不然咱們就報警吧。」
「你要是無理取鬧,我們就只能讓公安同意來處理這事了。」阮清眼裏一片坦蕩,絲毫不懼怕。
阮清身上散發出的氣息,明顯就壓制住了眼前的男子。
眾人看着賣板栗的姑娘,一張小臉精緻白皙,整個人都散發着一種大氣柔和的感覺。
「就是,我兒子是警察局的,小姑娘,你別怕,真有事我把我家小子喊過來。」
「現在都是法治社會了,還有這鬧事的人,真是破壞社會和諧。」一個染着酒紅小羊毛卷的阿姨喊了一句。
周圍的人都開口了,紛紛開口,訓斥着這對母子。
他們現在哪裏看不出來,這母子倆就是來欺負人的,覺得人家好騙啊。
說出去也不怕笑大牙,佔便宜也不是這麼占的。
「趕緊走吧,丟人現眼的傢伙,不走,等我們報警讓警察同志拉你走不成?」
男子惡狠狠的看了阮清一眼,見占不到便宜,拉着老娘走了。
還不忘記拿走阮父手上的十五塊,當真是小家子氣。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來,來,姑娘接着賣啊,這大冬棗不錯啊,多少錢一斤。」
「二十一斤,不還價,不甜不要錢,可以免費嘗一個。」阮桃園過去跟阿姨們聊着。
一千斤賣的還有兩三框,大冬棗也賣沒了。
就在她們準備收攤回去的時候,一個長相油膩的中年男子跑了過來,「等等,等一下。」
那模樣,就像是古代紅樓的媽媽,阮清忍俊不禁,皺着眉頭。
伴隨男子的跑動,他身上的肉一抖一抖的,臉上的肉把眼睛都擠成了眯眯眼。
「還好,還好你們沒走。」男子喘着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