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兒?」
聞聲抬頭,穆天途看到了自己最想看到的人。
可此時他卻有些猶豫了。
江翎兒已經死了,這是一個無法否認的事實,同時他也清楚記得姬明雪。
可現在江翎兒就出現在他眼前,身上穿的還是那身大紅喜袍,頭上的鳳冠也沒有摘下。
看着她那滿是幸福的目光,此時的穆天途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夫君為何在這水中。」
此時是清晨,此時自己身在水中讓他有些疑惑,但又感覺一切是那麼合理。
「我來洗澡。」
實在想不到理由,穆天途只能編造一個看似合理,但又沒證據的藉口。
「快些上來吧。」
穆天途此時很疑惑,但他又想不到什麼地方不對。
如果是幻境他不應該看不出,最起碼眼前這人不可能毫無破綻。
但事實是她不僅沒有破綻,一切的表現又是那麼合理,這讓穆天途有些不明白。
「我怎麼會在這裏?」
想了半天穆天途還是很懵。
但眼前江翎兒給他的感覺很真實,不管是那精緻的臉龐,還是如常人一樣的體溫。
「夫君昨晚喝醉了,母親讓我…。」
「母親?」
「你不是翎兒。」
一切穆天途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但江翎兒的這句話他明白了。
他娘早在年幼之時就去世,江翎兒既然嫁入了穆家,其口中的娘自然是他娘。
但現在她卻說出自己的娘,顯然這一切根本不是真實。
「難道這樣不好嗎。」
「你忘不了我,我這樣陪着你有什麼不對。」
江翎兒沒有否認,或者說她重來沒有想過否認。
她是鼎中器靈,因為穆天途的血才得以重生,認主之時她便得到了她所有記憶。
前世時他是笑傲九天的散仙,一身修為就是面對大羅金仙也不懼。
此時他是一個經脈斷裂,丹田破碎的修仙者,身負血海深仇卻遲遲不能得報。
可以說穆天途的今生很慘。
年幼喪父母,成親之時失去妻子,這讓他幾乎每天都在痛苦之中。
而她知穆天途最在意的是江翎兒,便在穆天途昏迷之際幻身,當然這也是她器靈化形後的模樣。
「翎兒已經死了。」
「你雖然很像,可惜你終究不是她。」
江翎兒不僅是他最在意的女人,同時也是他最對不起的女人。
對她的愛或許沒那麼深,但對她的歉意卻對是最大的,因為自己沒能讓她完整的進入穆家。
此時她雖然幻身成了江翎兒,可這並不能讓他將她當成她,畢竟有些記憶存在了就難以忘記。
或許此時她給了他更多的溫柔,可那種感覺永遠不可能是江翎兒,這或許就是對一個人的感情。
「也許吧。」
穆天途的話說的很輕,但器靈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有靈智以來不過是別人都工具,當得到了穆天途的記憶,她才發現這個男人並不堅強。
記憶中他曾經叱咤風雲,可重生之後卻成了命苦之人,若不是前世夠強他可能已經死了。
再度重生他選擇了背井離鄉,身負多年婚約讓他不敢怠慢,只能一個人一步步的向前走。
修仙者並非都是清心寡欲,但大多都是以修煉為主,比起那男歡女愛千載長生才是正道。
再度恢復靈智她喜歡上了這個男人,那種感覺就仿佛他與納蘭幽雨初見之時。
「喜歡這裏嗎?」
將頭靠在穆天途的肩上,在其耳邊輕聲的詢問。
這裏是她依照穆天途記憶凝聚,也算是這鼎中世界唯一的建築。
而她本體是一件九階靈器,只差一點就能突破到仙器之列。
可惜當初的使用者實力不濟,在渡天劫之時將她祭出。
雖然他渡過了天劫,可她卻因天雷之力而破碎,最終被那名修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