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子裏的東西,並非是情詩,但是比情詩更讓人覺得可怕。
謝容昭冷靜下來之後,又將王自珍叫過來:「仔細搜一下咱們院子,但是不要驚動旁人,先着人將院門鎖了,搜完之後再議。」
「是,小姐。」
這可不是小事。
謝容昭自己也開始翻找衣物,生怕再有什麼不妥之處。
還好,除了簪子和那方玉佩,目前並沒有發現其它的東西。
「走,去阿娘那裏看看。」
王自珍和陳夏都不知道發生了何事,那張紙條她們並沒有看,但是看現在小姐的反應,很明顯是出大事了。
「阿娘,女兒有要緊的事情要跟您說。」
劉若蘭會意,將身邊的人都遣出去,王自珍和陳夏則是留守在門口。
「這是怎麼了?」
謝容昭匆匆將事情說了一遍:「阿娘,您這裏也得仔細檢查一番,尤其是屋裏頭,更不可大意。」
劉若蘭聽完,嚇得臉都白了。
這明顯是衝着他們謝氏一族來的。
「嗯,將王嬤嬤喊進來。」
幾人一番搜檢之後,只在劉若蘭的箱子裏發現了一個不起眼的荷包。
「這是誰綉的?」
幾人紛紛搖頭,都不記得曾有這樣一個荷包。
「夫人,這個箱籠是前天奴婢才剛剛收拾過的,奴婢記得很清楚,當時並沒有這個荷包。」
這就奇怪了。
謝容昭問道:「阿娘,這兩日都有誰來過您這屋裏?」
劉若蘭仔細回憶:「老太太、大嫂、三弟妹,這兩日來來往往的人不少,不過能進這間屋子的,也就這麼幾個人。」
謝容昭臉色一沉:「如此說來,那便是有內鬼了。」
劉若蘭想到此事關係到夫君的身家性命,更是着急:「乖寶,那咱們現在怎麼辦?」
「阿娘放心,阿爹身邊有那麼多人護着,定然會沒事的。眼下還是要儘快將咱們府裏頭查清楚,免得再着了那惡人的道。」
「你說的是,不能慌,越是這個時候,越要鎮定。」
「我給大哥和琅弟弟寫信,讓他們也回府自查,萬不能出事。」
謝容昭話是這樣說,但是實際上,她覺得京城那邊被人滲透的概率太小了。
而且,如今主子們都不在京城,這種陷害的手段,也未必有用。
不過,還是小心為上。
「阿娘,咱們往京城去信倒是還好一些,我擔心的是給阿爹報信會有一些麻煩。」
劉若蘭一臉期待地看過來:「乖寶可有什麼法子?」
如今這東西都能進入謝家老宅,想必整個謝府都被人盯上了。
所以,這信要如何送,自然就成了關鍵。
「阿娘別急,我們先想想辦法。」
謝容昭看着那個荷包,花色一般,做工一般,唯一顯眼的便是料子。
這荷包用的可是上等的雲緞,若不是顏色淺一些,而且上面繡的花色不顯,也不至於讓人覺得不顯眼了。
謝容昭將荷包拿在手裏,翻來覆去的檢查之後,才發現裏面似乎有東西。
「阿娘,這裏面有夾層。」
劉若蘭也不敢讓旁人動手,自己小心地拿剪刀和針將荷包挑開,果然,裏面是夾帶了東西。
掏出來,竟是兩張薄薄的紙。
銀票!
「阿娘,這兩張銀票加起來有五千兩之多,這是要將咱們全家都拉下水呀。」
此事不容有失,謝容昭第一時間找到三叔,然後下令將大門緊閉,連同後門、角門全都鎖好,再派了人手將門戶看守嚴實,準備嚴查。
謝容昭陪同母親先去找了謝阿爺,此等大事,想要闔府搜查,必然是避不開老爺子的。
「阿爺,事情就是我說的這樣,我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府裏頭還有其它的物證,我們當儘快將東西找出來,否則,怕是要害了我們全族。」
謝阿爺心裏快速地計較着,能有如此大的手筆,必然是位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