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曦夢一把抓信謝容蘭的手,怒道:「那個鐲子是假的!貴人大發雷霆,甚至差點兒殺了我。」
王曦夢總不能說自己這一身狼狽是因為運氣不好的原因,而且她故意這樣說,也是想要給謝容蘭施壓。
至少,不能讓謝容蘭再惦記那一百兩銀子了。
謝容蘭聽說那鐲子是假的,還沒有太大的反應,但聽說那位貴人竟然還有可能會殺人,一下子就不淡定了。
「你說的到底是什麼人?怎麼還敢罔顧性命了?」
這話王曦夢沒法接,只是氣呼呼地哼了一聲,又開始琢磨如何才能將那個鐲子弄到手。
連謝容蘭偷出來的都是假的,她一個外人就更接觸不到了。
可越是得不到,她這心裏頭就越是痒痒。
她甚至從側面打聽到了謝容昭的一些舊事,越發肯定謝容昭能有今日,主要就是憑藉着那枚鐲子。
這樣的好東西,原本該屬於她的。
王曦夢對於書中的內容知道得並不多,只是依稀記得謝家好像是後來挺慘的,死的死,殘的殘,而且謝家好像並沒有出什麼大官。
可是現在明顯一切都不一樣了,她不能再放任那枚鐲子留在謝容昭身上。
她需要這樣強大的金手指,要不然,她就要賣一輩子的小吃,天天起早貪黑,累得要死!
王曦夢還沒有找到弄鐲子的機會,先被王大郎找到給帶回去了。
王曦夢離家這幾日,村子裏頭各種難聽話都傳遍了。
有人說她跟着食肆的客人私奔了;有人說她去縣裏買東西,然後被大戶人家看上給強行擄走了;還有的人說她想不開跳河自殺了
總之,就是各種子虛烏有的事情都冒出來了。
王家也不能坐視不理,畢竟都說了親事,不能敗壞掉自家名聲。
王大郎也是費了好大的勁,這才把人找着。
王曦夢想到自己以後是要做狀元夫人的,便不得不暫時押後偷鐲子的事,先顧着眼前吧。
王曦夢一路上都在琢磨着當如何給自己開脫,總得洗清身上的污名,要不然,趙家駿不要她了怎麼辦?
果然,一回村,就看到不少婦人在樹下坐着,沖她指指點點。
這種感覺太熟悉了。
以前也不是沒有經歷過。
王曦夢也不急,她已經想好說辭了,甚至,懷裏頭還多了一本書。
「大哥,先去趙家。」
王大郎不滿:「你現在還有心思去趙家?你就不怕趙家藉機提出退親?」
王曦夢笑道:「大哥放心,我讓你先去趙家,就是保證能讓趙家不會跟我退親的。」
王大郎半信半疑,還是聽她的,先去趙家。
王大郎是趕着一頭毛驢車,腳程並不快,等他們到趙家的時候,王曦夢被王大郎帶回來的消息已經傳遍整個村子了。
趙家駿的爹娘也聽說了,他們都在地里幹活呢,這會兒立馬就往回跑,想着一定要借着這次機會把親事退了,一個鄉下野丫頭,還敢在外頭留宿了,誰知道到底是跟什麼人睡過了?
結果,趙家駿的爹娘趕回來一瞧,兒子和王曦夢正有說有笑的,看樣子一點兒也不生氣。
這怎麼成?
趙母還想着上去撕一把,扭頭注意到身後圍觀的村民們,一下子也不知道要不要鬧大了。
畢竟兒子是要考秀才的。
不能壞了名聲。
趙家駿手裏拿着書,一臉激動,隨後又衝着王曦夢作揖道:「多謝王姑娘了。」
王曦夢側到一旁,一臉嬌羞道:「家駿哥快別這麼說,咱們是定了親事的,我正好有機會結識了謝家人,自然就要想着能幫一幫你的。」
謝家人?
所有人的耳朵都豎了起來。
這丫頭認識謝家人?
哪個謝家?
高陽縣最有名的那個謝家?
王大郎想到自己的確是從謝家大宅里將妹妹接出來的,一臉得意道:「咱們高陽縣也不過就一個謝家罷了,而且我妹妹之前幾天就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