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夫人的生辰宴辦得還算是成功,如果沒有一直沒事兒找事的陳三夫人攪局的話,相信會更好。
晚上,陳夫人將這個堂弟妹相中謝容昭的事情說了。
「她也真敢說,起先不知道那是謝大人家的嫡女也就罷了,事後我都告訴她了,竟然還敢打那位的主意,你說她這膽子是哪兒來的?」
陳博被她服侍着換了寢衣,對這個不知所謂的弟妹也有些不滿。
他們和謝修文家是親家,自己能升任吏部考功司郎中,那還是沾了謝修文的光。
如今陳家雖說還有老太爺在,可底氣上到底是差了些。
謝修文則不同,他是鄉野出身,看似背後沒有倚仗,可於聖上而言,恰恰就是最好的臣子。
謝修文一路晉升如此順利,與聖上的賞識脫不開關係,但更重要的還是他自己有本事。
否則,聖上再扶持,自己立不起來也是白搭。
所以,陳博還是很敬佩謝修文的,哪怕自己比他年齡還大。
但本事不如人,只有佩服的份兒!
陳博想到那個不成器的堂弟,一臉失望道:「算了,你還能指望他們能有什麼大出息嗎?三弟妹就是個眼皮子淺的東西,你也莫要多做理會。日後少來往就是了。」
陳夫人深以為然,其實今天的宴會原本也沒打算請她,還是自己身邊的人提醒了一句,考慮到陳家的顏面,這才給她下了貼子。
真沒想到,這三弟妹倒是個心大的。
就他們家的那個老么,也敢肖想謝大人家的千金?
做夢去吧!
在陳家宴會上的事,劉若蘭可沒有輕易就揭過去。
事關她的小乖寶,那說什麼也不能掉以輕心。
同樣的夫妻小話,劉若蘭和謝修文之間自然也會有。
謝修文聽完以後,這反應可比陳博大多了,畢竟這是自己的心肝寶貝。
「哼,倒是真敢想!放心吧,就陳三那樣的人,只要他還有腦子,就該知道這手不能伸得太長。況且,此事陳博知道了,那必然會有所動作的。」
劉若蘭心下稍安,但還是有些擔心:「要不,以後還是不要讓乖寶出門了。即便是要出門,也一定要是跟我,或者是跟她的幾位兄長一起,要不然我真怕那個陳三夫人再使什麼爛招數。」
「呵,她不敢!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咱們謹慎一些總是沒錯的。」
次日,陳三兩口子被陳太爺叫到了老宅,狠狠訓斥一番之後,攆出府去。
陳三爺一邊往外走,一邊陰沉着一張臉,還沒出老宅大門呢,他再氣也不敢亂說話。
待上了馬車,沒有外人在了,陳三爺再也忍不下去,一巴掌就呼過去了。
陳三夫人被打懵了。
「老爺,你幹什麼?」
陳三爺氣得臉都黑了。
「你說我幹什麼?你腦子裏裝的什麼東西!咱們是什麼家世,謝左丞家的千金也是你能肖想的?」
陳三夫人卻絲毫不覺得自己有錯。
「咱們家怎麼了?雖然分家了,但你也還是有一個三品官的大伯呀!再說了,咱們家友哥兒也是走仕途的,而且老么又一直勤於練武,將來必然能有一番作為。那謝修文不也是從一個鄉野小子一路爬上去的?」
陳三爺氣得胸口起伏明顯:「你真是蠢到家了!那能一樣嗎?你當真是什麼話都敢往外說。我警告你,日後遇到謝家人,你繞路走!若是再敢給我惹麻煩,仔細我休了你!」
陳三夫人嚇得脖子一縮,被休棄這一點,她還是很害怕的。
陳三爺之所以如此氣怒,一是因為妻子說了不該說的話,惦記上不該惦記的人了。
二來,是因為他想到先前二兒子出事,是否與謝修文有關。
畢竟,是他先出手找謝家的麻煩的。
其實,他的本意是想着攪黃了陳嬌嬌和謝榮暉的婚事,只是沒想到,反而是事與願違,倒是害得自己家的孩子丟盡臉面。
如今,只能指望着他秋闈高中,這樣也算是能翻身了。
陳三爺都想好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