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我一把將手電筒摔在地上:「你們左一個知道了對我不好,右一個知道了對我不好,但是你們知不知道,這大磨山裏的一切都跟我們家有關係,論起來你們才是外人,什麼叫知道了對我不好?」
我說罷,又指着潘花子質問道:「你說這舍利是當年我太爺留下來鎮壓封印白娘娘的,那就說明這舍利是我們家的東西,你們覬覦我們家的東西,還不讓我打聽?這是什麼道理?」
「如今這個社會,誰的拳頭硬,誰就有權力說話,而不是像你這樣在這裏嘶吼亂叫。」羊角胡再一次把我懟了回來:「如果嘶吼亂叫就可以解決問題,那驢就可以統治這個世界。」
我後面的話被噎了回去,同時看到了羊角胡再瞪我。
那意思是不讓我跟潘花子起衝突。
我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了,他不是潘花子的對手。
可是
我打量了一下潘花子,這乾瘦乾瘦的老頭除了會些陰陽手段,動作靈活點,也沒啥過人的地方啊。
換句話說,他這樣體格的,正面衝突我能一個人弄他三個;至於陰陽方面的手段,羊角胡一口氣就能破了紙人,我們兩個加起來,不至於這麼唯唯諾諾。
難道是有其他打算?
我再次看向羊角胡的時候,他已經低頭按摩自己的腳腕了。
他的腳腕上同樣有那種被捏出來的指印。
休息了大概一個多小時,此時山裏的溫度也上來了一些。
潘花子說:「咱們走吧,前面那座山,可不好過。」
「走。」羊角胡也站起來抖了抖身後的背包,然後丟過了兩根火腿腸一瓶水:「路上吃,不管看到什麼,不要說話,再往前就是大磨山真正的禁地。」
我接下東西,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路,潘花子又弄出來五個紙人在前面看路,而由於羊角胡在我臉上抹的那一下,我也能清晰的看到這林子裏的一切,包括…鬼。
這一路上,有些陰魂倚靠在樹下、有些倒掛在樹上、有的整個人都鑲嵌在樹的中心,而有的則是會尾隨我們一段路程,然後再放棄尾隨。
見得多了,便沒有那麼害怕了,我也點習以為常了。
正當我以為這禁地沒什麼了不起的時候,羊角胡突然把手摁到了我的肩膀上,伸手扯住了我的腰帶讓我不能再前進半步。
而潘花子則一腳跨了出去。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流光直奔潘花子的腦門而來。
潘花子也到底是老江湖,腦袋一歪躲了過去,而那道流光死死的釘在了潘花子旁邊的那顆樹上。
赤着上身的村長從樹上跳了下來,他的身上起碼有十幾二十多條傷口,但這仍然遮不住他那結實的肌肉疙瘩。
村長說:「潘老狗,你以為我看不出那是你的手段?想把我留在那,你的火候還沒到。」
「呵呵呵,看來你真有陰陽眼。」
「是又如何?」村長說罷,伸手入後腰掏出一根三棱軍刺,腳下一蹬朝潘花子飛奔而去。
高手!
村長刷新了我對他的認知,他這一手跟電視裏演的那些武林高手基本上一模一樣,手中三棱軍刺划過甚至都發出了破空聲。
碗口粗的樹都被村長給輕鬆踢斷,卻沾不到潘花子的衣角。
我現在明白為什麼羊角胡那麼忌憚潘花子了,潘花子稱得上怪物之名。
可有句俗話叫拳怕少壯。
上了年紀哪怕會些術法傍身加成,身體上也不支持長時間的消耗,幾分鐘之後,潘花子被村長的軍刺給挑破胸口,敗下陣來。
潘花子捂着胸口,語氣低沉道:「你有這雙陰陽眼,卻不入術數之門,真是白瞎了,否則老朽在你手裏走不過這麼多招。」
「廢話真多,看我拿你狗命。」村長飛撲上前。
潘花子腳下卻突然升起一團白霧將他包裹,等村長衝過去時,已經沒了潘花子的身影。
確定安全之後,村長一拱手:「這次多虧你提前告知,否則的話我真就着了他的道了。」
「好說,畢竟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