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睡着吧,反正他醒來也是個傻子。」
「小丫頭,你還沒回答我問題呢,說起來我也算是這臭小子的老爹,你是我未來兒媳婦不?」
這話讓陸韻終於看向了對方。
「他是我師兄。」
對於白良才的身份,她不詫異,之前白良才的情況她聽說了一點,找到人時,對方渾渾噩噩的就知道沒錯。
最主要的是,自己師兄放心讓自己在這人面前昏迷,她就足以確定對方的身份。
「嘖。」
白良才的輕嘖一聲。
「現在外面是什麼情況?」
哪怕被人鳩佔鵲巢,更像個山頂洞人般在這裏藏着掖着這些年,白良才身上的那股神醫穀穀主的恃才傲物的氣勢,也沒有半點消磨。
陸韻簡單將外面的情況說了一番。
「呵呵,寇曹那小子,還真會算計。」
他看着陸韻將白藥扶着靠着牆壁,眼神發沉:「小丫頭,現在你師兄傻了,我是個廢人,我們想要出去,就只能靠你了。」
一時間被天降大任的陸韻看向白良才。
一開始因為中毒,她無力探查對方的情況,可當她甦醒後就發現對方身上沒有半點的靈力。
「我中毒了。」
眯着眼,白良才眼裏是冷然的笑意。
「當年寇曹偷襲於我,我被重傷昏迷,這小子被趕出神醫谷。」
「可我還沒死,對方的秘密就有可能被發現,可當時動靜鬧得很大,寇曹沒有機會再直接殺了我。」
「所以他給我下了毒。」
當時他再次甦醒時,剛好就是被人扔到毒窟中的時候,彼時,他看着寇曹頂着屬於「白良才」的臉,對他下達判決,他就知道自己被人陰了。
那個時候,他是「寇曹」,他倒是想揭穿真相,可他發現身中劇毒,靈力被廢掉不說,那毒還能影響自己的神智。
說出去,恐怕別人也只當自己在胡言亂語。
再一個,那個時候,神醫谷不知不覺中,很多人都投誠了寇曹,敵眾我寡,人還被廢,他唯一的辦法就是進入毒窟暫避。
說起來也可笑,若非寇曹當初對白良才表演的過於忠心不二,在發生那種事情後,以白良才的性格也不會對寇曹斬盡殺絕。
所以扮演「白良才」的寇曹,反而因此束手束腳,不能對他這個「寇曹」斬草除根,從而給了他掙扎的機會。
儘管這機會在寇曹眼裏,就是看着他苟且偷生的樂趣。
明面上做不了太多,暗地裏,他進入毒窟之後就發現,寇曹派人來追殺自己。
索性毒窟對所有人都是一視同仁的。
那些毒物,可不分什麼你我。
他靈力沒了,可常年浸染在藥物中的身體,卻藥性十足,也毒性十足。
他完全是靠着自己的血液,才這裏活下去的。
後來找到一月蛛後,他在自己陷入渾噩之前,和一月蛛做下了交易。
他的血液,可以幫助一月蛛成長,那暗金色的複眼,和更加可怕的劇毒,算是他的傑作。
而他,則是在一月蛛的庇護下,躲在這洞穴中,只能等待一年一度的甦醒,而這,還是依託自己身體對那毒素的抗性。
若是有靈力在身,他倒是很容易將這毒素解開。
可惜,他現在是空有藥性而無法使用靈力將這藥性催化,只能被動等待清醒。
他並未放棄過。
每年清醒後,除了餵養這些一月蛛外,就是將自己身上當初帶來的那些東xz在毒窟的一些地方。
他相信自己的兒女不會放棄自己,實則他也的確等到了那個天賦卓絕的兒子的到來。
就是這場面,讓人扼腕。
誰知道到最後來,是父親坑了兒子。
聽着白良才說着這些,陸韻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感嘆一句巧合。
這些一月蛛的毒出自白良才對手裏,所以白藥身上那些建立在白家傳承上的解毒丹,對這蛛毒作用不大。
就連白藥自身的藥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