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中,挺屍的陸韻雙眼睜開,露出一抹無奈的笑意。
她也不想啊。
天知道她一個社恐,在那麼多人面前演戲是什麼滋味啊。
尷尬到分分鐘想拔劍將人全砍了好吧。
她的傷勢雖然嚴重,但還不到吐血昏迷的地步。
那番作態,就是為了對那些人傳達一個信息,她陸韻重傷將死,這是好機會,快來砍我啊。
後文中,鳳玉瑤用來引出奸細的手段,她給照搬了過來,甚至做的更加徹底。
鎖被打開,外頭的青年走進來。
衣服白,人也姓白。
白藥,她的那位三師兄,本是神醫穀穀主的兒子,天資聰慧,醫毒雙絕。
神醫谷中的人追着他將其視作未來的谷主,偏偏白藥不喜歡走被安排好的路。
叛逆着到來藏劍宗當弟子。
和四師兄被她引導成的天然黑不同,白藥就是個自大腹黑的性子。
外表看着溫潤如玉若君子,切開全黑。
原文中,原主和白藥關係一般。
在原主死後,問天峰分崩離析,白藥離開藏劍宗回了神醫谷,後續也並未幫陸韻報仇。
倒是她接管這個身體後,師兄妹兩人的關係親近不少。
不過面對這位三師兄,陸韻有些怵得慌。
她這位三師兄啊,有個癖好,最喜歡看人痛苦。
「坐好。」
大袖一揮,白藥睨着陸韻,那頤指氣使的態度讓陸韻有了不好的預感。
面上帶笑的陸韻,坐在椅子上,也將自己的手腕攤在白藥的面前。
幾根銀絲不見出處,就這麼刺入了陸韻的胳膊中。
她能感覺到,那銀絲將自己的脈絡纏住,隨着她的心跳在抖動。
淡淡的冰涼感讓陸韻胳膊僵住。
這種死穴被人拿捏住感覺很不好受,偏偏她還不敢反抗。
畢竟現在三師兄的手段堪稱溫和。
四位師兄中,要說最讓陸韻忌憚的,便是眼前人。
「就這點小毒,你也能中招?」
「我說陸韻,我往日裏怎麼教你的?」
「腦子呢,被蟲啃了嗎?」
在熟悉的人面前,白藥也不偽裝,毒舌十足。
聽得陸韻額頭青筋跳起。
別看白藥目前只有築基後期的實力,可白藥真正的戰力不是看他的修為,而是他身上的那些詭毒。
稍微沾染,瞬間暴斃。
大師兄都不敢過多挑逗白藥,更何論她一個小小鍊氣期弟子。
忍啊。
「辛苦了。」
乾巴巴三個字後,聽到的是白藥的冷笑。
「是挺辛苦的,剛回來就要給你收拾爛攤子。」
一招手,一把銀白長劍出現在白藥的手裏。
「接下來你敢動一下,呵呵」
又是威脅,陸韻木着臉點頭:「聽您的。」
只是她看着那把劍的目光帶着敬畏。
這把劍在白藥進入藏劍宗之前就擁有的,是他的本命劍,劍名雙生。
雙生是一把擁有兩種形態的劍。
尋常時候,就如同眼前這般,三尺青鋒,銀白劍身,除了過於鋒利外看不出什麼特點。
劍刃在白藥的操控下,擱在陸韻的手腕上,輕輕一拉後,皮肉翻卷,傷口深可見骨。
直達心底的痛苦讓陸韻面色白了幾分,身體依舊穩坐在椅子上。
奇怪的是,傷口處沒有一絲血液流淌,殷紅的血肉中,一根根細絲在遊走,封住了出血點。
「寶貝,真棒!」
白藥嘴角勾起,露出深情的笑容,眼神柔和到像是在看自己心愛的女子。
可陸韻知道,這聲寶貝不是喊自己的,而是那把劍。
當靈力注入雙生劍中後,這把劍表層漂浮其了一層灰色的霧氣。
凝而不散,猶如怨魂附體,在劍身上扭曲出各種姿態。
而劍身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