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宗浩聽說油麻地的多個街區出現騷亂,輕輕蹙眉:「這是有人在逼着咱們出手,他們想在於冬青審判之前,讓油麻地亂起來,通過這種方式給咱們施壓!」
「大哥,這件事咱們應該怎麼應對?」
天寶面對這種情況,已經沒有了主意:「由於那些人今天上午的搗亂,我們的保護費一分錢都沒收上來,還有不少人身受重傷,都在醫院裏急救呢!」
陸宗浩思考了一下:「保護費的事情先放一放,你立刻召集一批人,將他們分散在各街區,確保那些人不會再次來鬧事!另外通知那些被打砸的商鋪,他們的損失由堂口承擔!」
洪國駒見陸宗浩並不準備展開反擊,睜大了眼睛:「大哥,不收保護費的話,咱們拿什麼錢上交公司?我們接手油麻地之後,賬上本就捉襟見肘,增加每條街上的人手,意味着還要給他們發人頭費,這筆支出不是個小數目啊!」
「如果選擇開戰,我們面臨的困難會更多,投入的資源也會更多,在青哥開庭之前,一切以穩定為主,錢的事情,我來想辦法。」
陸宗浩頓了一下,向天寶問道:「目前我們沒有受到影響的街區有幾個?」
天寶回應道:「目前為止,我還沒接到地街和寶靈街的電話。」
陸宗浩拿起電話擺了擺手:「你們倆分別帶一批兄弟,去支援這兩個街區,先把這兩條街的保護費收上來,作為活動經費,上交公司的錢,我會跟社團交涉。」
地街水果市場。
每天到了上午時分,果欄的商戶們忙碌一整夜,這個時間早就回家休息了,但今天卻格外熱鬧。
陳強隔壁張哥的店鋪,已經重新改了格局,門窗都掛上了遮光的帘子,內部用屏風隔開兩個區域,一邊玩骰子,另外一邊則是牌九。
張哥在果欄混了十幾年,跟商戶們早都打成一片,跟陳強合夥弄了這個賭場以後,當天就把賭場裏喜歡賭兩手的攤主都給叫到了自己這邊,為了聚攏人氣,還放出話去,前三天賭場沒有任何抽水。
原本果欄的生意,是由其他地痞經營的,對方聽說老張和陳強搶生意,當天就集結了十幾個人想要鬧事,結果遠遠看見阿傑等人聚在陳強的店門外抽煙,再一聽說這賭場是陸宗浩罩的,屁都沒放就走了。
此刻張哥的店鋪內人聲鼎沸,陳強則坐在店門口的長椅上抽煙。
他原本以為,自己會很牴觸這個行業,但是真等他坐在這個位置上,發現自己可以不付出任何體力勞動也能賺錢的時候,又忽然覺得自己以前每天起早貪黑的賣水果,是一種很傻的行為。
正當陳強感慨的時候,張哥從烏煙瘴氣的店裏走出來,坐在了陳強身邊,遞過來了一疊鈔票:「這是兩萬塊,你數數。」
陳強看到張哥手裏的錢,微微一怔:「什麼意思啊?」
「你今天的分紅。」
張哥把錢塞到陳強手中,笑呵呵的說道:「現在我們一天賺的錢,就足夠你原來辛苦大半個月了吧?我早就說過,跟我在一起,你絕對會發財的!」
陳強捏着厚厚的一疊鈔票,狐疑的問道:「我們今天不是不抽水嗎?怎麼會有收入?」
「放高利的利息,咱們這裏九出十三歸,裏面的人借一萬塊,只能拿走九千,換回來卻要給一萬三!如果當天還不上,那就繼續加利息,每天三千塊。」
張哥笑呵呵的點燃了一支煙:「我們這裏三天不抽水,賭客們都想趁着這個機會贏一把大的,所以下注比較猛,借錢的人自然也很多。」
陳強聽到張哥的回應,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咱們之前談合作的時候,你可沒跟我說過,這裏面還有放貸的事情!」
張哥理所當然的回應道:「開賭場做的就是捆綁銷售,如果客人輸沒了家底,我們卻不借給他翻本的錢,以後誰還會光顧我們的生意?」
張哥理所當然的回應道:「開賭場做的就是捆綁銷售,如果客人輸沒了家底,我們卻不借給他翻本的錢,以後誰還會光顧我們的生意?」
陳強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你就不怕這錢借出去,要不回來嗎?」
「哈哈,這裏的客人都是知根知底的,他們的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