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包車一路疾馳,陸宗浩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不發一語,臉色陰沉。
四眼以前就是跟阿棟混的,察言觀色的本事還算不錯,看出陸宗浩有心事,只是專心開車。
後面的眾青年們並不能看見陸宗浩的表情,還在因為能跟紅棍出去辦事而沾沾自喜。
一名小青年湊過去,將一支煙遞給了陸宗浩:「浩哥,咱們這趟去屯門,是要講數還是斬人啊?」
「抓人。」
陸宗浩言簡意賅的吐出兩個字:「今天辦事,你們只管抓人,不該問的不要問,不該聽的也不要聽,等事情辦妥,我每人獎勵你們一萬塊。」
「浩哥威武!」
眾人聽說有錢賺,頓時沸騰起來。
陸宗浩雖然帶了不少人以防萬一,但並沒有直接告訴四眼去辦事的地點,只是不斷看着路牌,告知四眼行進的方向。
二十分鐘後,陸宗浩看到路邊趙記跌打館的牌子,猛然坐直身體:「停車!」
「吱嘎!」
四眼下意識的踩下剎車,把車貼靠在了路邊:「浩哥,怎麼了?」
「咱們要辦事的地點就是這!」
陸宗浩指着街邊的診所,開門見山的說道:「我要抓的人叫雞康,衝進去之後,優先把他拿住,還有跟他在一起的人,一個也不許放走,抓到人之後把嘴堵住,不許跟他們交流,都聽懂了嗎?」
「明白!」
眾人雖不明所以,但還是齊刷刷的點頭。
「動手!」
陸宗浩語罷,伸手推開車門,大步流星的向診所走去。
趙記跌打館的規模並不大,是由一個民宅小院改成的,前面的房間用來問診和推拿,院子後面則是用來縫合和住院,因為這家診所的醫生沒有外科手術執照,所以縫合傷口的價格也相對便宜,許多小混混都會來這邊。
陸宗浩進門的時候,老闆正在給人推拿,看到氣勢洶洶的一伙人,微微一怔。
「想活命,別喊別叫!」
四眼邁步上前,把刀橫在了老闆的脖子上,看到按摩床上的人想要起身,對着他的後腦就是一巴掌:「在床上趴好,敢抬頭挖你眼睛!」
老闆感受到脖子上冰冷的刀鋒,並沒有多少恐懼,如同家常便飯般說道:「我這裏只是一家小診所,你們的江湖恩怨與我無關,別在我這裏搞事!」
陸宗浩見對方這麼說,開門見山的問道:「我來你這裏找一個叫竇永康,綽號雞康的人,他在什麼地方?」
「兄弟,我不認識什麼雞康啊。」
老闆舔了一下嘴唇:「最近幾天,我這裏只來過一夥治刀傷的,不知道是不是你們要找的人,他們住在後院病房。」
「留兩個人,別讓他們跟外界聯絡。」
陸宗浩扔下一句話,帶領剩餘的人快步向後院趕去。
眾人從後門進入院子,瞬間四散開來,開始逐屋搜索。
陸宗浩檢查完一個空房間,其他人也回到了院子,紛紛搖頭:「浩哥,檢查過了,院子裏的房間都是空的。」
陸宗浩蹙眉問道:「哪個房間有住過人的痕跡?」
一個小青年指着身後的房門:「這邊的兩間!」
陸宗浩快步走進房間,看到裏面的景象,臉色越發陰沉。
情況不對勁!
這房間裏的確有住人的跡象,病床和地面都顯得亂糟糟的,但床頭柜上卻很乾淨,所有的東西全都被拿走了。
最重要的是,輸液架上有着兩個半瓶的輸液瓶。
懸在半空中的針頭,仍舊還在滴落着液體,說明打針的人是輸液到一半的時候,倉促離開的。
再看地上那一大灘的水漬,這些人明顯已經走了很長時間。
究竟是什麼原因,能讓這些人連針都沒打完,就選擇了跑路呢?
等在院裏的四眼見他出門,走過來對陸宗浩說道:「浩哥,我問過診所老闆了,你要找的人是昨天下午過來的,今天一早老闆給他們換藥的時候人還在,對方一共有五個人。因為這裏是黑診所,所以也沒有護士什麼的,除了打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