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侍郎府?」王弦歌一愣,突然想到前世,紛娘撞死前好像求了候爺,讓候爺看在她為劉家留了後的份上,救下她的弟弟。
她的弟弟叫什麼來着?
胡益之?還是胡益勝?
「是啊,少夫人,你快救救紛娘吧,她今天一大早帶着軒哥兒出門,就是打算去尋候爺求救。」胡娘子說到這裏有些不好意思:「您別怪她,她並不想與人做外室,只是」
只是,劉素花言巧語,騙了她的身子,跟她說要將她娶回府中。
誰料待她生下孩子,劉素卻說她立身不正,未入門便隨意與人同床共枕,並非什麼貞潔婦人,既然能跟他,自然也能跟別人,說不定這孩子就是她與別人有染等等——死活不肯承認這孩子是他的種,並且斷了她們的生活供給,以至於她生活結據,與胡娘子一道做繡品養劉軒。
「行了,你不要跟我解釋了,紛娘的弟弟我去救,你去尋紛娘,若是她沒有落入方府,你就與她講,明日千萬不要去撞劉素棺木,她的孩子我認了!」王弦歌打斷了胡娘子的解釋,直接說道:「你一定要勸住她,我會連同她與你一道接到候府。」
「少夫人,你不計較嗎?」胡娘子有些意外的望向王弦歌,若是尋常婦人,聽到自家夫君有外室還不得一哭二鬧三上吊,這位夫人倒好,不但不計較,竟然還打算將外室與外室子一道接入府中。
「我有什麼好計較的!」王弦歌白眼一翻,就劉素那垃圾人,根本就不值得她夾眼角子的,也真不知上一世,自己是怎麼迷了心竅,同意嫁給他的!
不過,她怕胡娘子不信,又接了一句:「按着先來後到說,紛娘跟劉素都三四年了,我才多久?紛娘不怪我搶了她的位置就好!」
「不怪,不怪的!」胡娘子情緒激動,伸手抹了一把眼淚:「我的紛娘命苦,還未及笄家中就犯了事,連累得她們姐弟與我一道受盡苦楚,原本遇到世子」
還以為好日子要來了,誰知那世子也只不過是玩玩,等她們反應過來時,她們連世子的面都見不到了。
難過了些日子,母子三人好不容易平得了心情,生方設法的尋些活計來做,也能過得下去——誰知紛娘去送繡品時碰上陪母親選繡品的方玉郎!
這方玉郎當着母親面沒有如何,卻在背後不停的過來騷擾,紛娘上過一次公子兒的當,哪裏肯上第二次,結果那方玉郎就將紛娘的弟弟胡益勝給騙了出去,已經有兩三日沒見到人了,他派了人說,如果紛娘不給他做外室,便要將胡益勝賣到礦山下礦去!
母女兩一下子就犯了愁,於是紛娘便想到劉素娶了新夫人就死了,說不定候府會需要一個孩子傳宗接代,所以她抱着必死的決心,一頭撞在了劉素的棺材上,只求候爺劉樂能給胡益智和胡軒——劉軒一條生路。
劉樂將劉軒記到她名下,交給她帶在家廟中撫養長大,卻並沒有讓劉軒繼承候府爵位,原因是他出身外室子,身不正則名不順。
後來,大房與劉樂反目,劉樂便選了三房的劉經做候府世子。
後來劉素帶兵反叛,是劉經帶着京郊的近衛營反叛朝庭,讓劉素兵不血刃的接近上京,令上京生靈塗汰
王弦歌想到此處,更加堅定了給劉軒一個正式身份,帶他去搶候府爵位的信心!她堅信,如果京郊近衛營沒有反叛,而是阻擋劉素幾日,大周絕對能夠等來勤王之兵!
「胡娘子,你放心,只要你勸住紛娘,我一定會想辦法將你們接到府中!不過~~」王弦歌頓了一下又說道:「軒哥兒要記在我的名下,紛娘是乳母,你是粗使嬤嬤。只有這樣,軒哥兒才能名正言順的在候府里生活,不被任何人指摘你同意嗎?」
「少夫人!」胡娘子聲音哽噎:「若真能如此,您便是我們母女天大的恩人了!原本,原本我們還想着」
「娘?」紛娘抱着懷中的孩子,有些疑惑的看着王弦歌和胡娘子:「這是誰?您在做什麼?」
「紛娘,你,你回來了!」胡娘子一個激動,眼淚又飛了出來:「我還以為你也被方家抓去了,你沒事,你沒事就太好了!」
「娘,您別哭了,小心將眼哭壞了,就做不了針線了!」紛娘抱着軒哥兒,警惕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