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放在這裏,我自己提進去就好!」王弦歌指揮着紅綿道:「你也辛苦了,去看一眼紅綾,晚上要不要回來,若是不回的話,你就自行歇下,不用管我。」
紅綿將水放在內室門外,用眼角往室內打量了一眼,立馬縮了回來,她躬着身子,極是恭敬的應了是,便倒退着退出了正房門外。
王弦歌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不知她是怎麼這麼識趣的。
原本她還以為,她讓水放在門外,這丫頭會搶着要幫她送入內室呢,誰知道人家根本就沒有這麼個打算!
沒有剛好,還省的自己一番口舌了呢!
她一手提起一隻大木桶,飛快的跑到了室內,在她床頭的屏風後,有一個簡易的換洗室,連個浴桶都沒有,她這幾日洗澡都是將木桶放在邊上,用手撩了水出來洗——也不知這個白燁能不能用的習慣,畢竟他雙腿廢了。
想到這裏,她又出去搬回了一個凳子,正正的放在木桶旁,然後將水溫調得剛好,便去床上抱人了!
還好,白燁躺在床上,雙眼隨着她四處亂轉,並沒有再昏睡過去。
「白郎君,那個,你不要介意,畢竟我也槓不動你,只能將你放在錦鍛上拖到換洗室里去」王弦歌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更衣什麼的,你自己能行吧?」
「嗯,無妨,勞煩歌兒了!」白燁將自己的長手長腳攏到身上,期待的等着王弦歌將他運到床下。
畢竟,上一次那觸感——白燁臉上一紅,在心底里深以自己為恥,卻還是忍不住想多與王弦歌糾纏到一處。
「那,你躺好了!」王弦歌坐到床頭,拼盡全身力氣將白燁的上身抱起,然後並沒有像上次那樣拿自己身體做槓桿,而是一點點的先將白燁移到床前的腳凳上,然後再一使力將他上身一抬,便挪到了地上的錦鍛上。
只是,白燁倒在錦鍛上的同時,王弦歌也因為力竭慣性的朝着地上栽去,一頭栽到白燁的臉側,二人雙目相對,王弦歌像是被蠍子蟄住一般跳了起來,心口通通亂跳,小臉通紅:「那個,不好意思啊,我,我真的是不小心的!」
並不是覬覦你的男色,真的!王弦歌用手捂住自己熱得燙人的臉,猛然才發覺自己提出讓白燁在自己房中沐浴,是一個多麼愚蠢的決定!
「歌兒,我心悅你!」白燁躺在地上,眼睛似是鈎子一般,勾得王弦歌頭暈目旋,不知所措。
「這一次,我再不會放手,一定要將你娶回家中,寵你愛你,決不讓你受半分委屈!」白燁臉色肅重,猶若發誓一般說道:「歌兒,你等我,我一定說到做到!」
「你胡說什麼呢!」王弦歌兩手緊握,雙頰飛紅:「我都已經嫁給劉素了,他雖然跑了,名份還在着呢!」
「我不在乎,我只要你,不論你是什麼名份!」白燁很堅持的說道:「況且劉素接近你另有目的,他不值得你為他守寡!」
不對!
「歌兒,你說什麼!」白燁一愣,急聲問道:「你說劉素跑了,他沒死?」
「啊?」王弦歌一愣,她怎麼將這麼機密的事情說了出去!
「那個,我剛才一緊張,說錯話了,劉素不是今天都下葬了嘛,怎麼會沒死」
白燁身份不明,單憑他的說辭,就算是真的跟劉樂對立,也不能肯定他與蕭昇有沒有瓜葛,所以眼下只能描補回來了:「那個,劉素先前停靈的地方就是劉樂關押你的地方,那是寒楓院,我燒的,劉素的屍體都被我燒了,自然是死得透透的!」
「嗯?是嗎?」白燁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想起那晚她衝着棺材中放火的模樣,倒真像是要燒死劉素的。
只是很可惜,歌兒不知道,當時棺材中躺着的人是他,他跑了,棺材中自然沒有別人。
所以,自己會出現在棺材中,化成了劉素的模樣,是劉樂為了掩飾眾人目光同時除去自己的詭計?
歌兒應該知曉內情,也不知她能知道多少?
眼下,她忘了自己,自然不肯對着自己說實話,那就只好自己派人去查了!
劉素若是真死了便罷,若是假死——哼!
白燁在心中將劉素又從頭到腳凌遲了一遍,方才看向
第36章 動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