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來鬧事的人,見王弦歌往人群里指,第一反應便是扭頭就跑。
卻沒想到,他們剛扭過頭去,便被人掐住了後脖梗,扭了手臂押了回來,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方義見王弦歌的人出手迅速,已經將出頭作亂的人全部抓了起來,當下連問都沒有問過一句,衝着手下打了個手勢。
大理寺的捕快們,便紛紛向前,幾人扭着一個,用了鎖鏈穿成一串帶走了。
方義這次並沒有急着離去,帶着幾個人上前,態度極為誠懇:「少夫人,可還有事吩咐?」
「大人客氣了!」王弦歌躬身施了一禮,方才說道:「吩咐自是不敢當,只是希望大人在審問這些宵小時,能向侯府里送個信來,王三娘在此先道聲謝了!」
「這個自然,請少夫人放心,若是無事還請早些回府!」方義環顧了一周,卻發現方才還幫着捉人的人,只一會功夫便全部不見了。
王弦歌身邊只有兩個婢女和一個馬夫在側。
那些人身手敏捷,出手果決,並非普通的護衛那般簡單。
若是方才,那個劉青有這些人在側,或許他與秦成良就算發生衝突,也不至於能動起手,造成這麼嚴重的結果。
威遠將軍極是寵愛這位公子,卻就這麼橫死在劉青的手下——劉樂若想保下這個外室子,估計不死也得脫幾層皮去。
由此可見,這個王氏手下的強人必然不是出自安樂侯府。
方義面色複雜的目送王弦歌馬車離去,不知怎的,又想起她意定神閒的提起二殿下與定國公世子——也不知她私底下的實力,到底是出自哪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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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好消息!」紅葉興沖沖的跑進青嵐院,手裏拿着拿着一封信:「章豐托人帶進來的信,說是西山已經修建好了,讓您有空過去看看!」
西山便是王弦歌名下的那座荒山。
那片小湖地處偏僻,進去的路也很曲折,若是想建成王弦歌說的樣子,最起碼也得十天半個月,卻沒想到也不過五天的功夫,竟然已經修建好了?
王弦歌一愣,立馬喜上心頭——西山建好,自己的那批雞崽便可召出來了!
她早就想好了,讓雙喜假作出門去購雞鴨的蛋,然後租了一處小莊子,買了幾百隻母雞母鴨,在裏面孵小雞小鴨。
可這荒山也修得太快了點,離小雞小鴨的出殼時候還有十七八天,竟然就已經修建好了!
王弦歌急於看修建的成果,自然是聽到消息就讓紅綾備馬車,帶上了雙喜出門。
雙喜已經經過劉樂到了王弦歌的院子裏做粗使丫頭。
王弦歌有什麼不願別人經手的事,都是尋的雙喜去做。
只是沒想到還沒出了二門,便碰到了陶氏歸家。
陶氏臉色紅潤,眉目帶笑,身着海棠花繡的軟煙羅長裙,行走間身輕如燕,窈窕婉約,若不是烏髮高挽,讓人一眼望去,還以為是未出閣的娘子。
她看了一眼王弦歌,眉眼裏閃過一絲鬱氣:「王氏,你這是要出門去?」
王弦歌施禮的身形一頓,有些鬱悶,一腔熱血瞬間冷卻:「夫人多日未歸家,兒媳若是沒遇見倒也罷了,隻眼下剛到遇見,就算是有天大的事,也不能再出門去了。」
「嗯,既如此剛好,我有事尋你,跟着來吧!」陶氏看了她身後的紅葉、雙喜兩眼,跟身側的陶嬤嬤說道:「這幾個丫頭甚是陌生,你一會去庫里尋了她們的賣身契出來!」
這是一進門就要拿捏自己了?
這與情人私會一場,如此紅光滿面不是應該心平氣和,寬側兼愛嗎?
「回夫人的話,這個丫頭名叫雙喜,原先是在大廚房裏做事的,因着我身邊缺人李嬤嬤調過來的。」王弦歌想了想,又指着紅葉說道:「這個丫頭是我在外面買的,簽了兩年活契。」
我自己買的,活契,看你怎麼拿捏!
「少夫人才入門不知道咱們家的規矩~」陶嬤嬤說道:「家裏出入的僕從婢使身契一向都在咱們夫人手上,任誰也不能例了外去。」
「少夫人年紀小,許多事情處不來,所以咱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