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弦歌與孝慶郡主聊得正開懷時,院外突然來了一個丫頭來傳話。
「郡王與王妃回來了,說是讓管事的去百花樓訂宴席回來,讓奴婢問問,三娘子可有什麼忌口的沒有?」
這是專門請自己用的嗎?
王弦歌看了眼孝慶郡主:「因因,郡王與王妃這也太客氣了,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姐姐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若是你願意,日後咱們便是親姐妹了,我的爹娘就是你的爹娘!」孝慶郡主笑得兩眼彎彎:「今日一早爹爹與娘親便進宮中見姑母了,目的就是想認了你回來做閨女兒,看他們人都沒到就擺起了席,定然是姑母應下了!」
「啊,你們當真不介意我這身份嗎?」王弦歌有些吃驚,萬沒想到孝慶郡主竟又提起這個,而且郡王與王妃還專門入宮尋太妃要主意。
「我認的是你這個姐姐,又不是你的身份!」孝慶郡主嗔怪的白了一眼王弦歌:「你救了我的命,那便是再生父母一般,我這認你做姐姐,還是佔了你便宜呢!」
還可以這樣論的嗎?
王弦歌一愣,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聽到院子裏丫頭們跟永平郡王和郡王妃打招呼的聲音。
她當下立馬拘謹的站起身子,面向屋門,雖然沒有迎了出去,但小輩姿態做得極足,一見到永平郡王與郡王妃入門,立馬躬身施了大禮。
「三娘子來啦!快,快坐!」盧氏許是因着孝慶郡主的腿有了起色,面色也精神了許多,看向王弦歌的眼神熠熠生輝,從頭到腳打量了一圈:「嗯,怪不得因因喜歡,三娘就是生得極好!」
「娘,您又胡說了呢!」孝慶郡主臉一紅:「姐姐可別聽我娘胡說,她總是說我是個觀顏行事的浮淺丫頭!」
「你不是嗎!」盧氏伸出手拉住王弦歌,把她身子扶平了,又捏了捏她的手:「唉呀,你這丫頭是怎麼生得,從頭到腳沒有一處不長在我的心眼裏,讓我第一眼見了就親近得不行!」
「我自然不是,反倒是娘,您自己看看您自己這樣子!」孝慶郡主佯裝不樂意的說道:「您這樣子活脫脫的就是觀顏行事!」
「嗨,你這丫頭!」盧氏嘴上作着怪,臉上帶着笑:「你這麼說為娘,為娘就不告訴你太妃娘娘傳的話了!」
「不告訴我,我也能猜到!爹爹,姑母是不是同意了?」孝慶郡主抬起頭望向進了門就拿起她藥方跟丫頭們問話的永平郡王:「可定了時間?」
永平郡王將方子放回桌子上,眉眼舒展:「你自己猜去,我與你娘跑來跑去半天,也不見問候一句,真是個無禮的丫頭!」
定了時間?
難不成這認親禮還要大辦?
王弦歌一愣,看着屋子中一家三口,心中是濃濃的失落,她連生母什麼樣子都忘了,生父又只顧着做生意,如這般和樂融融的場景連夢中都不曾見過。
「我無禮還不是您慣着的?這是不是要另外有個閨女了,就要挑刺嫌棄因因了?」孝慶委屈巴巴的斂了笑顏。
「你這丫頭,偏就會戳人心窩子!」盧氏見狀白了這父女一眼:「歌兒,你可別與這丫頭一般見識,她慣會使小手段脅制人,她這麼說還不是為着讓她爹爹心軟,方好主動將定下的日子告訴她!」
「娘!」孝慶不依道:「您們不說,我再不使點手段來問,怎麼可能知道嘛!」
「行了行了,別亂動,你這腳可不能動到了!」盧氏按住孝慶郡主,將她身下的迎枕放平了:「偏你就是個急性子,這日子定了還沒與歌兒商量呢。」
「歌兒,是這樣的,我與郡王回府後來想想,也覺得名下單簿,怕是以後去了只留下因因一人孤單,素性她與你極對性格,不若你們結了姐妹,認到郡王與我名下如何?」
王弦歌一愣,上一次她急急的應了聲,好似郡王面上不喜。
這一次自己該怎麼說才不顯得急迫?
「能得郡王與王妃看重,是我的福氣。只是~」王弦歌低聲說道:「我身份不堪,若是與郡主做了姐妹恐是與她有損。」
是這樣的,女主前世到死都不知道男主,因為前世的時候,她為了救男主失憶了,男主為了給她一個配得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