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被這玩意兒瞄中,橫豎是九死一生。
兩人不敢拿命試探,灰溜溜的回去了。
然而此時沒人注意,端端已經趁着那名手下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邱晴和林祥鐘身上時,偷偷溜出去了。
與此同時。
司祁律身體上已經出現大量明顯傷痕,因衣服遮擋,有些傷口看不出來,但臉上的傷痕醒目可見。
秦晉抬手,示退了那些手下。
那些手下剛才被司祁律揍過,此時也算解了氣,沒有鬧出人命,卻也讓司祁律遭了罪。
紛紛退開後。
秦晉走至司祁律跟前,居高臨下睨着癱在地上像條死魚的司祁律:「這滋味,好受嗎?」
司祁律閉着的眼皮動了動,緩緩睜開眼,毆打之後他臉上的傷痕顯得有些可怖,不過即使變成這樣,他的容貌也能令人驚嘆。
他動作遲緩而僵硬的抬起手來,用指尖指腹抹去嘴角的血跡,然後,艱難坐起身。
一頭烏黑的碎發凌亂不堪,垂首時遮住他的眉眼,以及額角的一抹烏青。
他沒有起身,單腿屈膝,手臂搭在膝蓋上調整氣息,即使被揍成這樣,也絲毫在他身上看不見狼狽。
秦晉緩緩蹲下身,平視的目光望向司祁律:「看來,這挨揍的滋味也挺不好受的,想想你司家大少爺,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這樣的屈辱?」
司祁律緩緩抬起頭,一字一句艱難說道:「我和郁鳶是有一個孩子,但不是那個小不點,小不點跟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你不要連累一個無辜的孩子。」
秦晉淡笑:「那我反過問你,難道你就這麼篤定,端端跟你和郁鳶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司祁律神情一怔。
可是很快,司祁律就反駁了秦晉的話:「那個小不點不是我和郁鳶的孩子,當年那個孩子是個」
秦晉打斷道:「是個男孩?」
司祁律用沉默代表了默認。
秦晉卻哈哈大笑:「司祁律,我說你是一根筋,你還真是一根筋,當年他們告訴你郁鳶生的是個男孩,你就一直堅信是個男孩?時至今日,我都暗示得這麼明白了,你仍然這樣認為,你不止一根筋,你還蠢得無可救藥。」
司祁律垂着的眼帘輕顫了顫,不知是想到了什麼,他的神情漸漸變得有些怔忪。
當年他調集多方勢力查到的結果,是郁鳶生下了一個男嬰,然而郁鳶還未出月子,男嬰便下落不明,隨後郁鳶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多方查找。
卻毫無結果。
等他再見到郁鳶,她已經成為郁家大小姐,也是他名義上的未婚妻
這些年他沒有放棄尋找那個男嬰。
但都沒有任何結果。
而郁鳶也失憶了。
她不記得跟他的以前,也忘了生過一個孩子
秦晉伸手揪住司祁律的領口,往面前一拽;司祁律沒有反抗,仰頭看着滿臉怒火的秦晉,問道:「還沒滿意?」
秦晉雙眸噴着怒火,厲聲道:「司祁律,你知道嗎,我特別恨你,我恨你當年讓郁鳶遭罪,恨你讓端端流落在外受苦,恨你帶着目的再次接近郁鳶身邊,我恨不得殺了你才能泄憤。」
秦晉述說的每一個字,都帶着恨意。
司祁律起初沒把秦晉的話當回事。
直到秦晉說出那句——
讓端端流落在外受苦
起初沒當回事的那些話,此刻猶如魔音,一遍遍在耳邊回放。剛才秦晉多次暗示他小不點跟他和郁鳶的關係,可他都沒有把這些話放在心上。
「你是說小不點」司祁律眼裏佈滿了不敢置信:「是我和郁鳶的那個女兒?」
秦晉輕嗤一聲,極具諷刺的語氣道:「現在不蠢了?」
司祁律驟然奮起,雙手揪住秦晉領口,聲音發着顫,一字一句問道:「端端,真的是我和郁鳶的女兒?」
被揪着領口,秦晉身體往下壓,短暫幾秒被迫受制。
他單手撐地,用嘲笑的眼神睨着情緒暴躁的司祁律:「剛才我說了好幾次,你是一個
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