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亥告訴李浩,當他翻過城牆的那一瞬間,他感覺自己像是穿過了什麼東西。因為自己有練護體,對於有東西能觸碰到身上的話,那種感覺是很敏銳的。可是他說自己也說不明白,到底是自己的錯覺,還是真的穿過了什麼。然後又看了下,什麼都沒有,而且那種感覺就穿過了一層水一樣。
「陣法。」
李浩低喃出聲。
聽到李浩的話,管亥疑惑的看向他,李浩表示沒有什麼,示意他接着講。
隨後管亥又繼續說,他在城牆上往裏看去,發現城中心隱隱發出微弱的光亮,可因為離得遠看的不清楚。他又看向四周的街道,街道上都是房門緊閉,街道上也是空無一人,就連更夫也沒有。
而且在外面聽到的聲音,此時也聽的就更清晰了,可是那聲音既不是呼救聲,也不是救火的吶喊聲,更像是在念叨着什麼。
管亥說從上方看向街道的時候,發現街道門戶的牆上隱隱有光團。當他下來之後發現,原來是門戶上左右各掛了一個圓燈籠。那顏色既不是白色,也不是紅色,而是詭異的黑色。
他原本以為燈籠可能是其他顏色,因為天太黑了,看起來像黑色的。但是當他找了一個離得近的湊上去看,便確定了這就是黑色的燈籠。裏面的燭光透過黑色的宣紙散發出來,就好像兩個黑色的光洞,讓人不自覺地深陷進去。
管亥說他湊近看的時候,也深陷進去了。當他再次醒來時,已經是躺在一間屋裏的床上了。他不知道自己怎麼進去的,也不知道自己怎麼躺下的。而且之前的那些聲音更明顯了,當他靜下心想仔細聽念的是什麼的時候,精神一下有些恍惚,趕忙在自己的大腿上開個口子,才清醒一些。
正在他打算起身出門查看的時候,門突然被打開了,進來了幾道人影,都披着黑袍,手裏還端着什麼。
管亥說這些人活動起來很僵硬,而且通過交手,他發現對方好像反應好像有點遲鈍,好像也感覺不到疼痛,並且很堅硬,力氣也很大。
聽到這裏李浩打斷了管亥,「你說很堅硬?」
「對!堅硬。我用氣附着在上刀劈砍過去,就好像砍在了精鋼上一樣。」
看着管亥那認真的表情,李浩告訴管亥,極有可能是什麼鐵器一類的護具或是其他防禦類的東西。
首先管亥是用大刀,而且自己也看過管亥攻擊方式,屬於那種大開大合力量型的,加上管亥說對面行動有些僵硬,所以李浩猜測,十有八九可能是防護類的東西。
然後管亥說他本來是打算從借着對方攻擊的力道,朝着門口的方向出來,可是真當他出來的時候,他感覺到一陣炙熱,原來自己已經是在那光團的附近了。
那是一個很大的圓燈籠,大約有四五丈長和高,通體也是黑色的,微微散發出光。就那一眼,他的精神就有些恍惚了。正在這時他被追出來的黑影攻擊了一下,才恢復了清醒。
清醒的瞬間,他看到燈籠的四周躺滿了屍體。
「屍體?」
「對,就是屍體,而且已經腐爛了,但是沒有發臭!」
李浩想不通,已經腐爛的屍體,而且還沒有發臭,要知道現在是夏天,而且現在沒有什麼可以去臭的技術,更何況聽管亥的意思還是很多屍體。李浩想不明白,讓管亥繼續說。
屍體的周圍跪滿了黑袍人,而那些聲音就是從這些人口中傳出的,他不敢去細聽這些人嘴裏念的是什麼。那些跪着的黑袍人沒有管他,甚至連頭都沒轉過來一下,就好像他們分工很明確一樣。
期間他時不時的會故意挨上幾次攻擊,來讓自己清醒,也想過攻擊那些跪着的黑袍人,可是每次都會被其他黑袍人阻擋或者是硬抗。再然後,他就往離得近的城門方向跑。
管亥連說自己運氣好,最後被黑袍人擊中的時候,用刀身護住了胸口,刀也是在那個時候被打掉了。
同時也慶幸李浩正好在下面等他,不然也是死路一條。又指着身上的傷口告訴李浩,這些傷口有些是被打的,有些是自己弄的,就是為了保持清醒。
聽完了管亥說的,李浩也是替管亥捏了把汗,兩次差點就沒命了。
但也沒想到扶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