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車逐漸駛離喧鬧的市區,經過下城區一個拐角時。沫林和泊森不約而同地看向一條不起眼的小巷,小巷子裏位置最不好的那個小破門裏,就是他們三個人的家,真正意義上的家。也是保留着他們珍貴回憶的地方。雖然那個房間小破舊,甚至連多一個衣櫃都沒有辦法放下,但
那裏卻能裝的下三個年輕人的痴心妄想。無數個因為沒有錢交暖氣費而無奈抱團取暖的寒夜,他們彼此悄咪咪的說着自己對未來的憧憬。偶有謾罵聲自一牆之隔的賭場裏傳來,或許又是哪個傢伙賭上自己全部的家產,然後血本無歸。
風雪交加時,他們又會暗暗下定決心,明年的冬天,一定不會再這麼饑寒交迫了。就在他們繼續暗暗下定決心時,他們已經長大啦
13歲那年的弗朗,狼狽的爬進那棟又小又破又爛的房間裏,瑰麗的紫眸第一次熠熠生輝,臉上帶着彆扭的笑容,輕聲告訴他們,咱們有學校上啦
然後,一點點的長大,一路保送到奧林帝國最頂尖的學府,象牙塔。
沒有住昂貴的學校宿舍,也沒有人好心的提供什麼免費住宿。奧林有着數不盡的燈紅酒綠,可唯獨沒有善心。
善良的人在這座吃人的城市裏是活不久的。
弗朗似有所感,揉着眉心自美少女的膝枕上抬起頭,沒有一點點的留念。一時間倒是讓沫林有些失望,看着自家的傻妹妹都快把少女情懷寫在臉上了,泊森扶額嘆息。看來自家這傻姑娘是被弗朗吃定了啊。
他想着日後若是二人結婚的話,估計全奧林也找不出一個敢為妖邪主持婚禮的勇士吧,這麼說起來,自家似乎還是要找時間去學一學如何主持婚禮?
泊森就這麼無邊無際的想着,突然笑出了聲,看着身旁好友和妹妹疑惑的神情,他聳聳肩。也不將自己心中的胡思亂想說出來,免了一頓粉拳毒打。
老管家開口,「弗朗少爺,我先帶您和您的朋友們回諾頓館。那裏一應生活物品我已經準備好了,至於您的舊住處,我已經動用諾德館的資金購買下了。您可以隨時前去收拾您的私人物品。」
弗朗有些疑惑,「諾頓館的資金?」
「是的,諾頓館名下所屬店鋪每年的產生的租金,除去每年修葺撥款,以及傭人薪資之外,往往還會剩下很多。這些資金便被存儲起來,用作不時之需。」
弗朗點頭,以作回應。沫林有些欣喜,「那管家先生您的意思就是,我們的家屬於我們了?」
說完又覺得有哪裏不對,支支吾吾憋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用語言來表達出自己的意思。
泊森伸出手,把沫林的頭髮揉的亂糟糟的,看着張牙舞爪作勢咬人的可憐妹妹,嘲笑道,「你都快把管家先生繞暈了。」
「我雖然看起來老了一些,但還沒有糊塗。泊森先生大可不必這麼關心老朽。」老管家打趣道。
弗朗靜靜聽着老管家和兄妹二人相談甚歡,一時間有些迷茫,似乎這好像就是自己所求的。一個不那麼冷、有着充足食物的家。
就在一個夜晚,不過登上了一架古怪的甲冑,這一切就好像是夢中一般,驟然實現。弗朗覺得這一切都尤為的不真實起來。在美夢的背後會不會有邪祟隱藏在幕後,覬覦着某些美好而又珍貴的東西呢?
弗朗毫無頭緒,只覺得有些不安。
隨着一聲驗證通過蝕刻着龍骨十字的黑色禮車便緩緩駛入了一座小莊園呢。禮車平穩的停在了一片草坪之前,老管家下車,打開車門,三個年輕人依次鑽出禮車。
看着面前的這一片巨大草坪,以及呈圖案點綴在草坪之上的繁花與灌木,沫林瞪大了雙眼,顯然是極為喜歡這片美景。
「不知道沫林小姐喜歡什麼動物呢?」老管家揮手,自有傭人從一側前來,將禮車開走進行必要的保養。
沫林眨了眨美目,如同繁星閃耀。
「動物?」
「是的,一般的貴族小姐喜歡在莊園前的草坪之上養一些小寵物,這也算是貴族中一個裝點門臉的小習慣。寵物越是珍貴,也就代表莊園的主人身份越高貴。」
「可是,我們並不是貴族啊。」
老管家自做工考究的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