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巨大的轟鳴聲中,狂宴隨鷹擊而至!
屈膝落地,他隨手抽出身後的巨劍,將那隻被插在地上的怪鳥噬咬而來的唯一一個完好頭顱砍下!經歷了特製彈藥的狙擊,並被鷹擊『長矛』洞穿之後。那隻怪鳥仍然具有極大的攻擊性,直到唯一一個完好的頭顱被砍下之後,那隻名為報死鳥的怪鳥方才在一陣抽搐中死去。
腥臭的血液自報死鳥的斷裂脖頸中噴出,狂宴緩緩張開雙臂,猶如諾頓館的龍骨十字印記一般,聖潔而又猙獰,烏黑色的血液沾染在狂宴之上,弗朗沉寂許久的人性悸動,頗有少年意氣,宛如鄰家少年一般,禮貌地問,「我是不是忘記敲門了?」
小型甲冑用手槍聖歌清脆的聲音響起,一個自狂宴身後悄無聲息而來的報死鳥一個踉蹌,再抬起身時,最左邊的怪異頭顱之上,露出一片烏黑,顯然剛剛聖歌的槍擊,並不能讓它傷筋動骨。
狂宴曲手,以粗大的指節做敲門狀,「現在補上了」
看着呆若木雞的一眾邪教徒和被他們護在身後的祭壇,狂宴揮動巨劍,將面前一個礙事的教徒拍飛,與狂宴所沾染的不同,鮮紅色的血液自那個倒霉鬼口中噴出,在鋼鐵巨力的這一擊之下,想必他的五臟六腑都已經碎成渣子了吧。
有兒童尖銳的哭泣聲自身後傳來,狂宴沒有回頭,左手抽出地上的鷹擊,反手向後方捅了過去。
於是,腥臭的骯髒血液再次沾染在狂宴聖潔而又猙獰的軀體之上,狂宴向後伸手,抓住報死鳥中央那顆較為完好的頭顱,親昵地將它拉至身前。與狂宴利齒交錯的頭部對視,與弗朗同出一源的紫色眸子看着那隻不斷掙扎的怪鳥。
報死鳥下肢處的觸鬚無力地纏繞在狂宴的鋼鐵之軀上,宛如孩童的嬉戲打鬧一般,毫無威脅。鋼鐵巨手緩緩合攏,聽着手中骨骼的哀鳴聲,宛如一個注了水的氣球一般,報死鳥的頭顱在狂宴的手中破開,白色的腦漿混合着腐臭的鮮血流淌下來。
狂宴鬆開手,報死鳥龐大的身軀頹然倒地,僅存的兩個頭顱掙扎着想要控制着身體遠離這個該死的惡魔!然而插在腹腔之中的鷹擊卻成為了它致命的阻礙!巨劍砍下,連同兩次立功的鷹擊一同劈開!
白霧逐漸蔓延,魔動引擎運轉,巨劍橫拍,將另一隻自天空中劫掠而來的報死鳥拍飛!在死信者的哀嚎、尖叫與乞求聲中,狂宴拖着巨劍,緩緩地走向那個無力站起的最後一隻報死鳥!
劍尖摩擦在地面之上,濺起一縷縷火花,報死鳥的六隻眼眸中,竟然人性化地流露出了一絲絲驚恐,兒童般尖銳的啼哭再次響起,可狂宴沒有絲毫異常。走至報死鳥身前,他舉起長劍,隨後似乎想起了什麼。
「莫西索先生。」少年禮貌的聲音在無處不在的哀嚎聲中響起,語氣是那麼鎮定,就好像那個在白霧中虐殺敵人的魔鬼根本不是他一樣!「需要留一隻用作研究嗎?」
通訊頻道的另一邊,莫西索的聲音很快響起,沒有絲毫拖泥帶水,他直接說道,「異常生物捕獲裝置正在運送中,將有我們進行遠程收容,你可以繼續你的工作了。」
狂宴手腕翻動,將巨劍收回,隨後邁着沉重的步伐走向那群面容恐懼的死信者們,鋼鐵與地面接觸的轟鳴聲就像是響在那些死信者的心上。
有腥臊味傳來,有人跪伏狼狽上前,將頭顱狠狠地磕在地上,嘴裏不斷求饒着,但狂宴沒有停下腳步,只是向前走。
一個身穿華貴長袍的老者顫顫巍巍地舉起手中象徵着權重的手杖,以腐爛心臟的一端指着狂宴,由於二者身高差距過大,他甚至只能指到狂宴的胸甲處。
「退下!退下!你這個該死的惡魔!你怎麼敢!怎麼敢毀掉神的使者!」年邁的聲音響起,那名老人惡狠狠地盯着猙獰的狂宴,嘴裏不斷重複着惡毒的詛咒,「你衝撞了神的御駕!你必然將受到懲罰,以污濁之血,獻給腐朽巨鼠,哈拿!」
「哈拿?」弗朗的聲音自狂宴之中傳入,有些失真,「那就是你信奉的神?一隻臭老鼠?」
老者的眼珠瞪大,捂着胸口,「你怎麼敢!怎麼敢如此稱呼全知全能,是起始也是終結的腐朽巨鼠!狂妄的惡魔啊!等到尊神的眷屬降臨!你必然會在生命的腐朽中化為一灘臭不可聞的污濁之血!」
第二十四章,腐朽巨鼠,哈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