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看恐怖電影了。」弗朗有些好笑地看了眼自己身邊用被子捂住自己眼睛的某個怪傢伙。在這間看起來像是牢房的觀察室里,自己已經陪着這個名字古怪,性格更為古怪的六公主看了兩部半恐怖片了。從一開始的端莊優雅的坐姿,再到後來不斷往自己身邊湊,再到剛剛已經不管不顧脫了鞋上床鑽進自己被窩抓起被子蒙頭掩耳盜鈴的傢伙。
嗯,值得一提的是,這個傢伙在做出以上動作時,都是一副面無表情的冷冰冰模樣。
「不行!」
再次拒絕了弗朗的勸阻之後,因阿卡堅定不移地把被子從自己的下巴處放下,表示了決議鬥爭到底的信心,然後弗朗就再次有幸看到了一項失傳已久的絕技。
在一秒內閉眼拉被遮頭一氣呵成
弗朗聳肩,不再勸阻,起身下了床。且不論因阿卡之前的話語中有幾分真幾分假,但至少這個時候不能跟這個看起來古古怪怪的傢伙太過親密。
畢竟,弗朗已經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食慾了。
是的,食慾。
在某種如同怒梅一般清冷倔強而凜冽的香水味中,弗朗能很清楚地感知到因阿卡靈魂與肉體之上所散發出的香甜氣息。
這股香甜氣息不斷地在勾引着他內心深處的貪念,在兩部電影的時間裏,他已經不知多少次強行壓下了自己內心深處湧現出的強烈食慾。
「怎麼了?」因阿卡伸出一個小腦袋,面色冰冷,但是關切地問道。
弗朗搖頭,沒有將那股由來不明的食慾說出,只是隨口說道,「你竟然會害怕看恐怖片?」
「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那個絕不正常的女孩用毫無起伏的語氣表達着理所當然,「別看我這樣,我也是個正常女孩啊。」
「正常女孩可不會隨隨便便扔出長矛隨手扎死一隻怪鳥。」
「正常男孩也不會開着甲冑去砍一隻神」
因阿卡犀利還擊。弗朗無奈聳肩。
「我也沒說過我是正常男孩」他有些孩子氣地眨了眨紫色的眼睛,「我是妖邪,妖邪你懂嗎?」
「那我也不算什么正常女孩咯,咱倆都是怪胎。」因阿卡聳肩,配合着她那冷冰冰的姿態,倒是讓她的話多了幾分信服度
「說起來,那個哈拿真的是神嗎?」
因阿卡搖頭,宛如一潭死水的淡紫色眼睛一眨也不眨,認真地盯着眼前的屏幕。
「位格上來說是神,但是沒了信仰和神性,撐死也就比一般的眷屬強一些。」
弗朗拉過一旁的椅子,做到柔軟地靠背椅子上,「怪不得那麼弱」
因阿卡突然轉頭,面無表情地盯着弗朗,弗朗有些疑惑,卻聽見因阿卡說道:「好酷!再說一次那個話!」
完全不知道這傢伙到底是在開心還是在生氣啊!
弗朗表示心理壓力有些大,一想到還要跟這個傢伙在這裏呆不知道多久,他的頭就有些大。不過此時他倒也樂於在這個所謂的觀察室里躲一躲清閒,順帶適應一下自己的新變化。
這一次的試駕任務,導致他和狂宴之間的聯繫變得更加緊密了。這也就導致了之前的變化更為明顯,但就目前來說,也算一個不是很糟的變化。只是驟然豐富的情感變化讓他不得不花一些時間去適應一下。
幸好他被關在這裏,還有段時間可以去適應身體的新變化,不然那兩個傢伙,可能會被嚇一跳吧?
弗朗這麼想着,有些生疏地流露出一個笑容。
因阿卡冷冽的聲音響起,「你是在扮鬼臉嗎?真的好好笑」
弗朗臉上的笑容一僵,隨後裝作不經意的開口問,「你知道奧林城附近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嗎?」
「不知道,我又沒怎麼出去玩過。」
因阿卡轉頭繼續縮在被子裏看恐怖片,電視機里的恐怖片似乎到達了高潮,在詭異的口哨聲bgm中,某個妝容怪異的木偶突然自一扇虛掩的木門後跳出,開口便是一句:「笑望滄溟千軍破,策定乾坤算因」
有些蛋疼的看着從哪裏看都不太對勁的木偶人,弗朗有些無奈。
「你不是公主嗎?為什麼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