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夜色逐漸加深,某個噘着嘴但是纏了弗朗一下午的小姑娘終於是得扛不住洶湧而來的睡意,躺在弗朗的身邊沉沉睡去。有晶瑩的口水自她的嘴角不經意間流出,弗朗起身抽了張紙,細細為她擦掉那一抹晶瑩。
一旁的泊森挑了挑眉,比了一個手勢,示意出去聊。弗朗點頭,在揮手叫來女傭將沫林送回房間後。他便抱起一旁自顧自跟一個貓抓球嬉鬧的窺密者,跟在泊森身後。七扭八扭地進了一個隱蔽的小道,穿過一個狹窄的過道,便是進入到一間極具精密齒輪風格的實驗室呢,各種弗朗眼熟但又叫不上名字的實驗儀器擺整齊,顯然這間實驗室的主人對他們愛護有加。
「聊聊?」泊森拉開角落裏的冰箱,取出幾罐啤酒,放在實驗桌之上。
將懷中的窺密者放在實驗桌上,看着祂伸出爪子好奇地觸摸着那表面佈滿一層薄霜的冰啤酒,弗朗拉過一旁的圓凳,與泊森面對面而坐。
「稍等,我這裏處理一些事情。」
泊森以為弗朗口中所謂的處理一些事情不過是通過終端發些消息之類的,便沒有往心上去。只是伸手在兩人面前的黑貓身上擼來擼去,看着那個舒服的翻身露出肚皮的小傢伙,不由得在心中感慨。這隻貓也不知道是什麼品種,摸起來手感倒着實不錯。眼見餘光突然瞥見弗朗正面色難看地盯着自己,額角甚至有汗水流出。不由得關心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嗎?」
「喵嗚~沒什麼,只不過是被你嚇到了」窺密者一個靈巧的翻身,好不容易才從那種魔性的讓貓着迷的奇特動作中掙脫開來,優雅地蹲坐在二人之間,或者說弗朗的面前,伸出右前爪,用舌頭輕輕梳理着自己的毛髮。
泊森的手僵在半空,他有些生硬地擠出一個笑容,掩耳盜鈴一般,「哈哈我這酒量實屬不太行,這還沒喝呢怎麼就醉了呢」
弗朗略帶憐憫的目光在泊森滑稽的臉上掃過。沒有打斷可憐人的自欺欺人,只是語氣中略帶恭敬。
「晚上好,窺密者冕下。」
「晚上好啊小傢伙喵。」窺密者不滿地扭頭,看着身後發愣發傻的泊森,「喂!那個發傻的傢伙,不要停啊喵!」
「貓竟然會說話」
口中喃喃自語,雙目無神看着空白無物的天花板。
「喵嗚~都這種時候了,還耍寶幹嘛喵?」窺密者亮了亮口中獠牙,想要撲上去給那個裝模作樣的壞傢伙一頓貓貓拳。畢竟祂在諾頓館已經閒逛了好幾天了,哪裏還不知道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只會耍寶逗樂的傢伙內心可是個蔫壞蔫壞的主?
要不是由於所處位置的尷尬,沒法子去付諸於實際,只能在這間實驗室里偷偷搞事。祂敢保證,瘋囂那個壞女人絕對會對這個逼很感興趣。
再說了,你一個連神都見過的傢伙,一個會說話的貓貓怎麼了!這不比那隻臭烘烘的老鼠要可愛多了嗎?
弗朗搖了搖頭,自試驗台上將窺密者抱到懷中,伸出手,在祂光潔的皮毛之上不斷撫摸着。
「喵嗚~再用力點~就這樣喵嗚~舒服~奈斯~」
窺密者有些幸福地眯上了自己的眼睛,顯然極為享受這種凡俗之貓的樂趣。
「能告訴我您來這裏的目的嗎?」弗朗輕聲開口,驚得對面那個裝瘋賣傻的傢伙都瞪大了雙眼,看着那個不懂迴轉單刀直入的傢伙。喂喂喂!那可是只會說話的貓啊,怎麼看都怎麼不對勁吧?哪有人直接上來就問你來幹什麼的嗎?
就好比正常的果寶特攻都得喊一聲「果寶機甲歸位!」結果隊伍里有個面色冷靜,內心蔫壞的壞果子不管編劇為了水時長而專門的機甲着裝環節,直接抄起一柄木劍刷刷亂砍,把賊眉鼠眼一眾狗賊砍成甘蔗汁和火龍果塊,做成了一道甘蔗燉火龍果。然後在觀眾目瞪狗呆時,演員表以十倍速滾過。
好嘞!全劇終!
雖然結果大差不離,也就是果子和果汁的區別,但是好歹要有個過程啊喂!
窺密者都有些被驚住,好不容易眯起來的眼睛又瞪大,猶如銅鈴一般。
「喂喂喂!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會輕而易舉地告訴你喵!」窺密者不滿地伸出小爪子,在弗朗的手背上不輕不重地撓了一下,以示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