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不得是一場危機,頂多算是幾場在歡享宴會和劇院的掌控中的鬧劇。若不是瘋囂女士有心將這些鬧劇作為弗朗踏入超凡界陰暗一面的歡迎儀式的話,那些老鼠們早就在準備動手的前一刻就連同幕後之人直接一起暴斃在伶人的利刃之下。
「所以烏雲就是因為這個,不敢回來?」站起身,衝着窗外的陽光活動了一下身子,發出一陣咔嗒的骨骼活動聲音。
「有這方面的原因」
「我能有多少人?」
自幼生長在下城區的弗朗又怎麼可能會看不出瘋囂女士特意留着那些老鼠們的作用呢?甚至連沫林都應該在隱約中猜出了幾分。
「所有已經進入奧林的伶人和食徒,都歸你管理。」老管家躬身行禮,語氣中有些一些調笑之意,「亡國那邊,連同典客在內的所有人,都聽您的話。」
「好。」
弗朗靜靜回應,隨後轉身上了樓。
換了一身比較便利的常服,弗朗下了樓。此時的老管家早就已經將禮車開到了諾頓館的門前,一旁的草坪之上,沫林穿着一身牛仔外套,內里搭配着一件純白的長袖,此刻正抱着那隻名叫白雲的獨角獸,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悄悄話。
白雲昂着頭,眼神中滿是高傲之色,獨角在陽光之下熠熠生輝。但當它不經意間與弗朗的紫眸對視時,原本高傲的神色在一瞬間化為了一種驚駭。隨後蹭了蹭沫林的手,等到沫林疑惑地鬆開手後,白雲低着頭,優雅的身形邁動腳步,似乎有些惶恐。這頭白淨無比的獨角獸走上平日裏厭惡至極的梆硬柏油馬路,隨後向來極為愛乾淨的它竟是乖巧彎曲四肢,跪伏在弗朗的面前,那根獨角隨着頭顱的低下,光影變換間,煞是好看。
弗朗的神情沒有絲毫的動容,半個月的修養已經讓他靈魂之中的神性徹底佔據了上風。但在往日裏一片純粹紫色的神性之中,夾雜了不多的純白。那些純白之中所蘊含的某種概念,似乎與消減類似。
不過歡宴者並沒有對此發出任何警告,弗朗也就聽之任之了。
獨角獸跪伏在弗朗的身前,發出低低的一聲呦鳴,似乎是在問號。沫林此時卻是頗為驚奇的跑了過來,看看白雲又看看弗朗,想了想,都見過神嘞,現在看到這種情況似乎好像都不怎麼稀奇了。
拉着弗朗坐進了禮車的後座,隨着禮車的發動,一行三人逐漸遠離了諾頓館。直到看不見了那輛純黑色的禮車,白雲方才戰戰兢兢地起身,一雙好看的眸子中滿是人性化的驚懼。
身為蒼藍之森公認的最有靈性的生物,它能很清楚地在那個始終面色平靜的少年身上感受到一種滔天駭浪一般的威嚴,這種威嚴並不純粹,似乎是多種來源組合在一起。但這已經足以讓它感受到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臣服感。
依舊是那一片荒地的位置,但這半個月以來,發生變化的並不僅僅是弗朗。若不是老管家停了車,弗朗倒還真不一定能認出來這裏就是精密齒輪的那一片荒地。
之前往日荒蕪一片的荒地之上已經有了諸多的叫不出名字的設備,無數裝修豪華的看台將圍起了一大片空地。而往日緊閉的精密齒輪的地下入口倒是在這個頗為豪華的會場的一個角落,此時的入口倒是開啟的樣子,莫西索戴着蒼白面具,雙手插在白大褂的雙兜之內,顯然是已經等待了許久,他的身後還有一個熟悉的傢伙,看到弗朗自禮車之上下來,那個傢伙便連連揮手:「弗朗!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薩托先生。」弗朗回應,「好久不見,莫西索先生。」
莫西索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轉身走到前面帶路。老管家發動禮車,逐漸駛離這一片場地,沫林有些拘束地跟在弗朗的身後,一雙明亮的眼睛在各種新奇的玩意之間徘徊。看到弗朗已經準備跟着莫西索走進地下,趕忙收了好奇的眼睛,緊緊跟在弗朗的身後。
薩托倒是一眼就看到了沫林的可愛樣子,忍不住的逗弄到,「外面這些有啥可看的,沫林小妹妹,等會我帶你去看好玩的。」
一開始沫林和薩托並不認識,但由於某日因為廚子做多了飯而引發的宴會之後,他們兩個倒是莫名其妙地相熟了起來。
沫林吐了吐舌頭,「才不要,上次你給我的那個意識遙控賽
第九十四章,再臨精密齒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