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店家準備按照慣例下黑手時,三皇子適時地表明了身份,扔下欠條之後,便帶着驚恐不安的獨苟揚長而去。也就是從那時起,獨苟成為了他宮殿中的管家,至於原先的管家?
早在某次勸誡三皇子收手不要繼續賭下去的時候,就已經被埋在了荒廢后花園的某個角落裏。
也就是在獨苟的建議和指導之下,本來除了皇子的身份一無所有的三皇子於賭場之中崛起,然後一點一點積累財富,最後與某個貴族團體達成合作,一同開辦了全奧林最奢華的紅纓館。
每一個夜晚,都不知道有多少權錢在貴族們心照不宣的推杯換盞之間,被按照地盤劃分。
自開業以來永不閉館的紅纓館不知道成為了多少人心中的渴望但又恐懼之地,那是奧林所有的財富和權力匯集之地,那裏有着大把大把的機遇,但那些看似甜膩可口的機遇下方,卻有着無數的累累白骨。
而這一切,都起源於一個落魄皇子和一個賭徒的偶遇而已。
獨苟那有些尖銳的聲音響起,「只不過是一次試探而已,即便博哈按照我們的計劃走,他也註定掀不起什麼浪花來。畢竟諾頓館的老管家也不是省油的燈。」
三皇子靠在椅背之上,久經風月之地的他顯然有些不適應這些在他看來如此堅硬簡陋的椅子,也不知道那些怪物們是怎麼想的。放着好好的天鵝絨坐墊椅子不用,非得強行換上自己帶來的這些除了古樸就一無是處的高背椅子,說是什麼極樂之宴的需要。
呵呸!
就這麼寒酸的宴會,怎麼稱得上極樂之宴呢?
至少到目前為止,三皇子始終沒有發現這場稀奇古怪的宴會有何過人之處,若不是自己的管家非要前來,他才不舍的拋下被窩中的美人,跑來赴這個古怪的宴會。跟別提自己的寵妃剛剛因為那傢伙被送進了地牢。
老實說,三皇子覺得自己此時還能坐在這裏,已經是經商多年以來蘊養出的靜氣在超額發揮作用了。
他打了個哈欠,有些想念家裏的溫暖被窩了。獨苟看着三皇子無精打采的模樣,眼神中的嗤笑意味更濃幾分,但語氣中確實充滿關心,「殿下姑且再等待些許時間,等到我將禮物送上之後,我們再走也不遲。」
三皇子點了點頭,倒是沒有說什麼,只是繼續無精打采地看着前方不斷獻禮的眾人。也不知道自己的管家準備了什麼禮物,但想當然也是一份可以拿得出手的禮物吧。
三皇子百無聊賴地想着。一向都是如此,管家操持一切事宜,而自己不過是在某些特定場合出現充當一個臉面罷了,平日裏只需要吃吃喝喝花天酒地就行。
戒心?
當然是有的,不過在經歷了十多年的相處,三皇子敢拍着胸脯說自己對身旁這個管家了解的極為透徹。再說了,在自己一無所有之際,獨苟就能以空手為他拼搏出一座讓父王都為之動容的紅纓館。
有這種令人驚嘆的眼光和能力,獨苟在何處不能混得很好。想到這裏,三皇子不禁再次為自己的識人只能感慨萬分,若不是自己的知遇之恩,恐怕獨苟早就被那個賭場的老闆剁了手腳隨意扔到小巷裏了吧。
看了眼身旁仔細盯着高台之上的獨苟,三皇子突然輕笑,拍了拍身邊人的肩膀,半是安慰,半是畫大餅的說道,「羨慕那個位置?這有何難?等到那老不死的歸西,你我君臣同心,整座奧林不都是我們的嗎?」
獨苟回以一個頗為古怪的笑容,不過已經有些微醺的三皇子並沒有看懂深藏於笑容之下的嘲弄之色,「自然如此」
「到時候,權、錢、任你自取。我不會過問一聲,就像是往日裏一樣。」三皇子哈哈笑着,他的大笑聲引來了周圍的賓客些許不滿的目光,但看到那無故發笑的是何人時,大部分賓客都明智地移開了目光。
除了那一道如同寒風一般的眼神。
三皇子笑着說,「六妹,好久不見,給皇兄我笑一個。要是把皇兄我哄高興了,給你那個小情郎的宴會費用打幾折倒不是不可以。」
因阿卡冷着臉,沒有理會三皇子口中的調笑之意,只是靜靜地注視了一會獨苟,但說道,「你與你的王妃,倒確實般配。」
隨後便扭過頭,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