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冷風透過車窗吹了進來,阮懷之閉着眼,一手搭在車窗處。
露娜可憐兮兮的又叫了一句:「阮哥」
「你還有什麼事?」
「我剛剛說的話你有沒有聽見?」
「什麼話?」
「你可不可以離宋亦晴遠一點」
她身體向後坐,壯着膽子又重複了。
阮懷之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着她:「我和誰走得近,不勞你操心。你若能安分守己,我們就保持這樣的關係。你若是不能,我會讓你知道我的手段。」
他的話讓露娜聽着心驚,他為了一個宋亦晴,竟然威脅自己,要和自己決裂。
露娜滿腹委屈又不敢深究,她怕阮懷之真的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阮哥,我不是想要干涉你的事情。我只是想讓你能多關心關心我」
阮懷之輕笑了一聲,不知道是要誇她對自己用情至深還是罵她自作多情,冥頑不靈。
他很久以前就對她說過,他可以滿足她的所有物質需求,唯獨不能給她愛情。
他以為自己不會愛上任何人,直到遇見了宋亦晴。
只需一眼,他便確定他找到了自己心中的繆斯女神。
只可惜,郎有情,妾無意。
如果宋亦晴願意,恐怕現在就輪不到她坐在自己的副駕駛上。
他眯了眯眼睛:「我看你是忘了我之前說過的話。」
露娜沒忘,正是因為沒忘,所以她才害怕。
她對宋亦晴不同尋常的好,讓她擔心他會失去他。
「阮哥,我都是因為太喜歡你了,所以才會迫切地想要跟你在一起,想要佔據你的心」
她一邊表白,一邊上前擁抱他。
車內狹小的空間讓阮懷之躲閃不及,被她撲了個滿懷。
他聞着她身上濃重的香水味,從心理到生理都十分不適。
沒有將她一腳踹下車,是他能忍耐的最大讓步。
他的語氣不善:「起來!」
露娜好不容易抱到人,不願意撒手。
「我再說一遍!起來!」
他的怒吼聲在耳畔響起,露娜慢騰騰地起身。
「你就那麼討厭我嗎?」
「是你做的這些事情讓人討厭!」
阮懷之討厭和別人有肢體接觸,所以他始終保持着和她不遠不近的距離。
兩個人突然抱在一起,徹底踩到了他的底線。
露娜幽怨地看着他,他真就那麼討厭自己嗎?
她所有的驕傲在他面前都化為虛無,他還要踩在她的驕傲上貶低她。
她受不了他這副態度,摔門下車回家。
她跑進別墅內,還沒到家門口,就聽到汽車發動的聲音。
阮懷之走了。
她氣憤地一腳踢到了花盆裏面的花。回到房間,趴在桌子上哭了好一場。
等到她回過神,準備洗漱時,發現首飾盒裏的許多珠寶不見了。
整個抽屜里被翻得一片狼藉,只剩下零星幾個不值錢的小東西。
這些珠寶價值連城,很多都是露父花重金從海外購買回來送給她的。
露娜一下子就慌了神,顧不得悲秋傷月,連忙叫來了管家。
管家小跑着過來:「小姐,發生了什麼事!」
「我的珠寶首飾都不見了!」
「怎麼會呢?」
別墅內最近有專人把守,並沒有看到有可疑的人。
「昨天還在,今天就沒有了,一定是被人偷走了!」
管家撓了撓頭:「會不會是下人手不老實?」
露娜搖頭,他們家都是工作了幾十年的長工,人品值得信賴。
管家環視了一圈,看着房間四敞大開的窗戶,走了過去。
露娜的房間在二樓,外牆旁邊有一個排水用的管道。
那小偷很有可能就是順着管道爬上來偷珠寶的。
露娜顯然也猜到這種可能,往外看了看,管道旁還有深深的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