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帶着方懷安走進了船艙,裏面烏煙瘴氣,好幾個男人正圍着一個火爐抽煙。
「老胡,你怎麼才回來?」
「去帶了個小兄弟過來,來認識一下。」
方懷安往他身後一站警惕地看着周圍的人,隨時準備動手。
其他人看着方懷安的眼神,一看就是個不好惹的。
再看看他的身材,滿身的肌肉塊。
「老胡,這人看着挺正常的。你怎麼把人騙來的?」
老胡抽泣了一下鼻涕,用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沒有那麼傻,但根本不正常。」
「他這身材也太好了一點吧?」
那人滿腹疑惑,看着並不信任方懷安的樣子。
方懷安也死死地盯着他,眼神一刻都沒有從他的臉上挪開。
「我看過他打人。一拳就能打趴一個人,有的是勁。」
「放心吧,肯定靠譜。」
老胡對着火爐搓了搓手,招呼着方懷安坐在他身旁。
「來小兄弟,坐在這,你叫什麼名字?」
「鐵蛋。」
「好名字。哈哈哈」
周圍的人跟着笑了一圈,方懷安板着臉,看起來確實有些傻氣。
方懷安身上不斷散發出來異味,和他坐在一起簡直是一種折磨。
「先讓他去洗洗澡吧,這身上的味道實在太難聞了。」
「好。」
老胡擺了擺手,帶他去了淋浴間,親自監督他洗澡。
方懷安防備地看着他,怎麼也不肯脫掉自己身上的衣服。
老胡往前一步,他便後退一步。
「我讓你洗澡,又不是打你!你身上太臭了,別人都沒辦法跟你待在一起!快點去洗。」
方懷安還是防備着,不肯脫下自己的衣服。
老胡拿出旁邊的一根棍子:「你再不脫衣服,別怪我教訓你!」
剛才被他摔在地上,身上的肉到現在還疼。
這個筆仇,他記下了。
赤手空拳打不贏,他不相信自己拿了武器還打不贏他。
方懷安根本不聽他的話。
棍子揮舞在空中,老胡準備朝着他的身上招呼而去。
方懷安一隻手接住了他的棍子,一把奪了過來,將棍子掰成了兩半。
老胡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嘴角略微有些抽搐。
他有些後悔將他帶回來了。
硬的不行,只能夾軟的:「我只是讓你去洗澡,沒有什麼別的想法。」
方懷安一句話沒說,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屁股。
「你出去。」
老胡好像明白了,他為什麼這麼抗拒讓他洗澡。
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好好好,你洗,你自己洗,我出去。」
老胡轉過身退了出去,方懷安為了確認他真的出去了,走到門口把門關嚴。
方懷安利落地脫掉了自己的衣服,這一身異味兒,他忍了好多天了,終於有機會能洗個澡。
他利落地將身上的泥土沖洗乾淨,又穿上了之前的那身衣服。
他打開了門,老胡還守在門口。
「哎呀,你怎麼又把這身臭衣服穿上了?」
他皺着眉頭,捏着鼻子,將手裏的衣服扔到他的懷裏。
「再去洗一遍,把這套衣服穿上。把你身上的這個衣服扔掉。」
方懷安看了看手裏的衣服,反應了一會兒他說的話,砰的一聲,又把門關上了。
這一次,方懷安沒有急着去洗澡,而是將別在衣服內側小拇指大小的監聽追蹤設備拿了下來,別在了他們準備的衣服,然後又去沖了一個澡。
這次洗乾淨後,他終於神清氣爽了。
從洗漱間裏出來,老胡看着他這幅出眾的長相,想到他剛才的動作,更加認證了他的猜想。
這麼漂亮的一張臉,即使是男人,也讓人心動。
收起他那猥瑣的眼神,他拉着他重新回到了火爐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