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裏,有那政治嗅覺靈敏的官員在過完年後,就發現整個朝堂的氣氛不對。
而且皇上還下旨把去年初,才外放到一個沿海縣城,做縣令的年輕官員給召回來了。
今天早朝更是讓兵部尚書與戶部尚書商量後,儘快給冀北邊關再送一批糧草和士兵的軍餉去。
戶部尚書每到這時候都會哭窮,可往常皇上都會容他表演一會,再吩咐他回去酌情分配戶部的銀兩物資。
早朝後,兩個看着對方還算順眼的官員,單今哲和池華濃頭挨着頭小聲的嘀嘀咕咕。
「今天皇上沒慣着戶部那個老東西,看來冀北那裏要有大動作。」
單今哲白了池華濃一眼,聲音極低的道:「你沒聽前段時間去給安祭酒拜年的孩子回來說,那位去了冀北。」
「哦,是哎。」池華濃後知後覺,反應回來。
冷向白和江舟默默的做出早朝大殿,誰也沒開口說話。
皇上召朱時景回來出乎他們預料,可兩人更擔心的,還是現在人在冀北的安歆。
黎子瑜這個大師兄還在京外四處代君巡查沒回來,安睿人平和沒什麼進取心,劉伯星這個師弟憨厚有餘,機靈不足。
冷向白和江舟互相對視一眼,都皺起眉頭,他們兩個都是文官,身上的兩招武把式都比不上現在的大壯。
去邊關恐怕也只能給自家小山長拖後腿。
冀北這邊,安歆還沒去找馬伯騰麻煩。
馬伯騰卻自己帶着一隊人來找虐了。
他們抬着谷飛的屍體,身邊還跟着一位悲傷痛哭的貌美女子。
安歆聽到稟報從自己居住的營房裏走出來,就看見一個女子朝自己撲過來,口中還污言穢語的口吐芬芳。
「嗚嗚嗚,你這個賤人,還我兄長命來。」
安歆可沒有無辜吃虧的習慣,眾人就聽到「砰」的一聲,穿着一身俏白的女人就飛出去了。
「雲娘!」原本想帶着自己外室來鬧,給安歆難看的馬伯騰,沒想到她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動手。
「祭酒大人,你怎麼能對一個手縛雞之力的婦人,下如此重手。」
「錯。」安歆捋了捋衣袖,抬頭嘴角帶着淡笑,道:「我沒動手。」
「你」馬伯騰想罵娘,你是沒動手,但你動腳了呀。
馬伯騰深吸一口氣,就從尉遲大將軍他們被召回京後,他成為冀北守將,有好多年沒有受到被壓制的感覺了。
指着躺在木板上,死相悽慘的校尉谷飛,義正言辭:「祭酒大人你雖然受皇命來到冀北監軍,但你視邊關將士的性命如草芥,本將軍就不能容你。」
剛才和安歆在屋裏商量攻打北冥蒼城的將領,跟在她後面出來,哪個不知道馬伯騰真正的用意。
不過是看見這段時間,他在軍隊裏的威望日漸式微,感覺到了危機,這才想要對安歆發難。
馬伯騰看見安歆只是淡淡的看着他,臉上沒有一絲懼意,知道安歆與其他女人不同,嚇唬這招對她沒用,
又一副大義凜然的說道:「軍事中的事,你一個女官懂什麼,之後你在冀北邊關的這段日子裏。
只要好吃好喝的待着,等到過段時間回京城,本將軍必然不會讓大人空手而歸。」
眾人:「」馬中軍你是認真的嗎?
這麼明晃晃的威脅利誘,就是你敢送,只要安歆腦袋沒被門夾,她也不敢收呀。
「就是,你一個女官在這裏吃吃喝喝,玩玩樂樂,」跟着馬伯騰前來的幾個親信將領附和,說道:
「過段時間回去後向皇上稟報,這裏一切安好,我們馬將軍肯定會給你好處的。」
安歆一言難盡的看着他們,總算知道為什麼盛安帝明知道,馬伯騰在邊關這麼無能,還容得他當這鎮守將軍了。
就憑他和他收的小弟智商這麼感人,把他放在這邊關一百年,他也沒有那個能力做到功高震主的大將軍。
要不是馬伯騰這個蠢貨自毀前程,想要和丞相府結親,盛安帝在邊關沒發生戰事的情況下,還能多容忍他幾年。
安歆似笑非笑的看着
280自投羅網的中護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