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從戰鬥開始,安歆就和鄭小玲分別騎上自己的馬,帶着少量的士兵堵在路的兩頭,只要有想闖出去的敵兵全被一刀結果了。
安歆騎在馬上看着自己的兩個學生。
尉遲奕手握一杆長纓槍,高泰手中高舉長柄大刀,兩人騎馬踏過的地方,就是血花四濺死傷一片。
己方的士兵在他們的帶領下殺的是氣勢如虹。
而敵方的兵將看見這兩個長相如此俊美的年輕小將,就如看見兩座殺神,恐懼的膽戰心驚,腿軟的差點跪地求饒。
戰馬嘶鳴,刀劍碰撞,血肉橫飛,一時間慘叫之聲不絕於耳。
滿地鮮血,染紅周圍覆蓋的白雪,戰爭在最後一絲光亮閉幕時結束。
望着屍橫遍野的山間道路,安歆昂頭無悲無喜的看向灰暗的天空,輕輕嘆了口氣。
無論哪個年代,戰爭都是殘酷的,但真正面臨的時候,卻容不得人心裏有一絲憐憫和仁慈。
因為戰爭就是一場殊死搏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尉遲奕帶出城的這些士兵誰也沒想到,就從來了邊關,每次看見他們就像地主家的傻兒子一樣。
只會吃吃喝喝無所事事的兩個小將軍,殺起敵來,竟然如此驍勇善戰。
曾經跟隨過尉遲大將軍和高將軍的柴宏壯,瞧見威風凜凜騎在馬上殺敵的尉遲奕和高泰。
這樣的英姿,讓他想到昔日的兩位將軍,心中不由感嘆,虎父無犬子。
看形式不妙,想要逃跑的敵軍副將被尉遲奕的長槍頂住脖子,即將血濺當場的時候,被一道淡淡的聲音喊停,「留下他,有些話要問。」
這場突如其來意外的打鬥,耽誤了安歆他們原本的行程。
尉遲奕整頓隊伍聽完傷亡情況後,讓傷重的兵將坐在馬上,還有已方近五十個戰死的士兵屍體也被放在馬上馱着,離開了這個地方。
至於死在這裏的敵軍,如果裏面有沒死透的回去稟報,看對方的守軍將領,這麼冷的天氣願不願意帶人來給他們收屍。
如果這裏真沒有活口,或者對方的領將不願意來給他們收屍,那這些人暴屍荒野就是天意了。
隊伍升起了火把,他們今晚還要找一處背風,相對安全的地方安營紮寨。
那位受傷的敵軍副將和守城門的校尉谷飛,受到了同等的待遇,被綁着雙手系在馬後面跟着走。
谷飛這幾天從一開始叫囂,被人狠狠收拾了幾回,路上又很少給他吃的,這才老實了不少。
一路急行軍,隊伍跑出五十里外,才找到一處適合過夜的地方停下來。
這次隊伍里充當炊事員的幾個火頭軍,用上了安歆他們二百多人從京城來時,帶出來的幾口大鍋。
把剩下的狼肉加上調料,還有安歆他們帶着的少量糧食,放上鹽煮成了一鍋鍋熱乎乎的肉粥。
原本自己帶兵第一場戰役就能以少勝多,應該開心,可是尉遲奕看着那幾十人的屍體,心情卻有些低落。
他從懷中掏出這次跟出來士兵的花名冊,緊緊握在手裏,仿佛他不翻開那些士兵就還活着。
「士兵死在戰場,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這樣的事情再足智多謀驍勇善戰的將軍,也是難以避免。」
「我知道,」尉遲奕抬頭看着走過來的安歆,知道她這是在安慰自己,咬着後槽牙說道:「為保家衛國而戰,身為將士死的其所,可」
安歆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睛冷冷的看着遠處黑洞洞的曠野,語氣低沉:「既然有人不想活了,咱們回去好好送他一程。」
尉遲奕猛然抬頭。
安歆已經朝着那個,已經被士兵捆在樹上的敵軍副將走去。
他把士兵花名冊朝懷中一揣,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的雪,跟在安歆後面。
非常有眼力見的王二狗和於大頭,看見安歆兩人走過來,殷勤的說道:「大人需要幫手嗎?有什麼糙活,吩咐小的來。」
安歆看着這兩個機靈鬼笑了笑,覺得他們用着還算順手,於是指了指被捆在樹上的敵軍副將。
「本官有一些問題要問他,如果他不老實或者不願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