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歆帶人離開後,原本點齊兵將帶兵出發的陳將軍,這邊出了變故。
得到消息的蕭丞相帶着一群文官,跑到宮門口求見準備過年的盛安帝,氣的老皇帝想做一回昏君把他們都咔嚓了。
奉命領人的祥公公把這群文官帶進御書房,不過這些人說來說去,就是邊關也沒發生戰事,大過年的不應該有這麼大的動作。
勸諫盛安帝有什麼事,等到過完年,朝堂上再議。
蕭丞相跪在御書房的地板上,言辭懇切的諫言道:「求皇上收回成命。」
後面跟着一群附和的聲音,「求皇上收回成命。」
盛安帝眯着眼,看着眼前這些活蹦亂跳的朝臣,他有一種大過年的想打斷他們腿的衝動。
帝王的俯視,讓這群沒什麼膽量的文臣後背發涼。
就在大家想着是不是他們太過分,盛安帝收回目光,說了一個與此時毫無關聯的事,「蕭愛卿,聽說你那兒子要定親了,不知是哪家閨秀。
愛卿這麼多年勞苦功高,你的兒子成親,朕必然是要賜婚的,這道聖旨就當朕為丞相府新年添喜了。」
「這…這謝主隆恩!」
蕭丞相雖然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但不管帝王出於什麼目的為自己兒子賜婚,都是給他臉了,他這個做臣子的就不敢不兜着。
蕭丞相得償所願阻止了陳將軍在年前,出發去邊關把馬伯騰替換回京,想着只要尉遲奕和高泰發生意外。
那個與他們丞相府總不對付的女祭酒,就和兩家的關係淡了。
還有在京城裏其他幾家和安府走的近的,他也會想辦法斬斷他們的連繫。
這樣沒有背景的安歆和他幾個從偏遠小縣,來到京城靠科舉進入官場的學生,對付起來他們就容易多了。
等到蕭丞相一群文臣走後,盛安帝的臉色徹底黑了下來,怒火難平,舉起御案上的青花纏蓮御用茶杯。
祥公公垂着頭微微眯着老眼,防止衰落的茶盞濺起的碎片劃傷自己,動作輕微的默默朝後挪了挪。
等了半天也沒聽見杯盞落地的清脆聲,這才又微微抬起頭瞟了一眼,奮筆疾書,刷刷刷寫了一道聖旨的盛安帝。
只見原本還盛怒的人,這會眼含嘲諷的開口:「希望咱們的蕭愛卿不要後悔,今天的所作所為。」
龍一何在。
「卑職在。」御書房裏好似憑空出現了一個人。
「把這道聖旨送到冀北邊關交到安祭酒手裏。」盛安帝曲起手指,輕輕敲在御案上。
又道:「傳朕口諭,安排在冀北軍營的那些武將,在安祭酒在冀北這段時間,讓他們都聽她的命令。」
祥公公把頭垂更低,仿佛要隱身了一半。
他知道自家陛下對那位祭酒大人,有着一種沒來由的信任,不僅把藏了那麼多年的寶貝皇子,親自派人送過去,讓她帶出京遊歷。
歸來後,又頂住各方壓力,讓這位以女子之身穩站朝堂。
現在竟然把這麼重的權柄都毫不猶豫的交到她的手上,要不是他天天跟在盛安帝身邊。
又知道這位皇帝陛下可是對,已逝那位青梅竹馬的皇后感情很深,就連他這位老太監都要瞎想了。
龍一雙手接過,然後又憑空消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而祥公公也被心情不爽的皇帝,派去丞相府宣讀賜婚聖旨去了。
在宮裏生活了一輩子的祥公公不愧是表情管理大師,來的路上還覺得這趟差事晦氣,不過腳剛踏進丞相府,那臉上笑眯眯的表情不要太開心。
而賜婚聖旨一下,丞相府的大公子和中護軍的女兒馬翠萍的姻緣,兩家再無反悔的可能。
否則就是對皇上的不敬,對賜婚的不滿。
連馬翠萍面都沒見過的蕭溫瑾當然是不願意的,不過這會已經由不得他不同意了。
從他出了那件事後,蕭丞相雖然沒說什麼,但還是把自己一位年幼的庶子,經常帶人身邊教導。
並不笨的蕭溫瑾,經歷過最初的打擊頹廢后,在看出自己父親有意放棄他這個嫡子,想要扶持自己庶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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