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依然掛着淡淡的笑容,不過眼神中透着冰冷的寒霜,嘴角上揚輕輕吐出這句話。
梁王什麼時候被人這麼懟過,眼神中翻滾着陰毒殘忍,對着自己身後的兩萬隊伍揮了揮手,
「前面那兩個人給我留下,本王要讓他們倆知道得罪我的下場。其餘的都殺了。」
安歆淡淡的看着浩浩蕩蕩披甲操戈的兩萬人,朝着她們這邊衝殺過來,她身後的千人精銳也拔出兵器,嚴陣以待。
對於見識過冀北邊城那些經過浴血奮戰錘鍊出來的兵將,還有攻城時敵軍的兇悍,安歆真心覺得梁王養的這些私兵不夠看。
梁王嘴角勾起一個陰惻惻的笑容,想要看到安歆他們驚慌失措的樣子。
可安歆始終掛在唇邊的淡笑,卻讓他很是惱怒,「我看你還能裝到幾時。」
梁王以為安歆只是表面強裝鎮定,面對自己的大軍壓境,肯定心裏不知道是怎麼害怕和慌張。
安歆意味難明的看了一眼旁邊的江舟,見他點頭,然後俯視着即將快要衝上來的敵軍,抬起胳膊示意身後蠢蠢欲動迎戰的精銳稍安勿躁。
對着梁王的方向揚起嘴角,淡然一笑,不緊不慢的大聲道:「梁王就不想知道你暗藏在萬霞峰青雲山里,那幾萬訓練多年的私兵現在怎麼樣了嗎?」
聽到安歆順風飄過來的這段話。
梁王一頓,臉色大變,抬起手叫停了已方軍隊的攻勢。
暫時停下來的兩萬人還是虎視眈眈的,盯着山上的安歆他們,在聽到已經將領說今天帶他們帶見見血,這群餵養時間長了,吃飽沒事幹的私兵一個個都很興奮。
梁王聽到安歆準確的說出他養私兵的地方,一雙兇狠的眼神閃着陰森的冷光,看向站在山坡頭上的她。
語氣不善的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就是你聽到的那個意思。」安歆淡淡回道。
「你到底是什麼人。」梁王大驚,若有所悟,猛然斷圓了眼睛:「你…你是故意被流放來這裏的。」
「呵。」安歆:「還不算太笨。」
「只不過知道的有些遲了,嶺南郡守大人。」
梁王身體一顫,不可置信的抬頭看向安歆,見她清亮的眼神中滿是篤定。梁王知道自己暗中殺死真正的嶺南郡守,取而代之的事暴露了。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安歆看着他,搖了搖頭,淺然一笑,道:「你把梁王府豎立的太過正面,又是為民剿匪自己受傷。
又是每年會接濟一些被山匪搶劫糧食的百姓,不過你給的那些只不過是杯水車薪。
主要的目的不過是收攏人心,這樣也使你在當地招募私兵培養更容易。」
「你怎麼發現我就是現在的嶺南郡守?」梁王不覺得自己有暴露的地方,實在好奇。
「一個郡守怎麼可能闔家就藏有萬兩銀票。」安歆拿出孔珣和單永貞那晚偷出來交給她的賬冊,「而這上面記載幾乎所有從百姓那裏,收上來的各種稅銀最後都到了梁王府。」
安歆抬手扣了扣鬢角,還是繼續說道:「還有就是如果是真的辛郡守,怎麼會長久冷落自己的後院,幾年不進一次。
對自己曾經視若福運的女兒,也不是真心疼愛和認真教養,你說這合理嗎?」
「原來如此。」梁王懊惱:「本王覺得自己做的完美無誤,卻沒想到有這麼多顯而易見的漏洞。」
安歆:「你暗中替代辛郡守後,把原來那些在府衙里,對王府不利的官員都清除了。
又覬覦嶺南郡城的守備軍,想要拉攏守備將軍方靖山不成,設計弄死了他和有資格和能力繼承他位置的長子。
扶持願意投靠你的方家老二方靖河,這個原本守備軍里的副將做上嶺南守備將領。
還利用頂替的嶺南郡守這個身份,對這裏的商賈和百姓使用殘忍的酷吏制度,對他們增加了許多苛捐雜稅。
又對這裏的人宣揚,這都是朝廷的制度,讓不明真相的百姓對朝廷不滿,甚至憎惡大乾的統治者」
「別說了。」梁王老底被扒,惱羞成怒的厲聲呵道:「小小女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