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出於什麼心裏,蕭溫柔暗中派一個親信去往黃巖縣去打聽,是誰想出來用硝石製冰的辦法。
那個人就很可能與她一樣是位穿越者。
而不管是另有想法的穿越女蕭溫柔,還是出於對硝石製冰好奇的那些人,派去打聽得到從樂陵郡那邊傳回來的消息都一樣。
硝石製冰是一個海外商船遇難被救後,得知內陸還不會給海鮮保鮮的辦法,為了報答救命之恩就把這個製冰的方法教給了救人的人。
如果再有人深究,那就別問,問就是當時救人的幾個人,之後把這個方法傳出來不久就出海遇難死了。
反正這就是安歆把製冰的方法交給朱時景,讓他們想個辦法把硝石製冰的源頭,弄個死無對證出來,省的招來麻煩。
蕭溫柔打聽不出來也只能對着派去的人,發好大一頓火,這件事也就這麼着了。
「!!!」要不還能咋樣。
夏末秋初,上早朝時,安歆聽到盛安帝坐在龍椅上傳出悶悶的幾聲咳嗽。
對於被盛安帝允許在朝堂上,只要不說什麼大逆不道之言,說什麼都可以的人。
安歆抬頭正大光明的看了一眼,被她懷疑生病的老皇帝。
不巧的是,安歆朝堂上不務正業,正好被盛安帝抓個正着。
瞪了上早朝還不安分的安歆一眼,轉頭對着祥公公抬手放在唇邊輕輕咳嗽了一聲。
有着幾十年默契的主僕,不用盛安帝開口。
祥公公就對站在下面的滿朝文武來了一句,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也許是盛安帝真的身體不舒服,還沒等那個有事的站出來,他就全當成無事起奏被祥公公扶着下班了。
搞得早朝大殿上排排列的大臣,面面相覷,不知道盛安帝這是要搞那樣。
蕭丞相看着盛安帝被扶下去微彎的後背,深沉狡猾的老眼中,閃爍着精光。
當發現安歆看着他的時候,蕭丞相秒變面無表情,一副首輔大人穩重老沉的模樣,讓人看不出一絲不妥之處來。
皇上都走了,大殿上的朝臣也都紛紛各回各家,各自回自己的崗位上摸魚去了。
比各位回去摸魚的大臣更過分的是,打着哈欠走出大殿,準備回家睡個回籠覺的安某人。
被留在翰林院升到也有資格上早朝的冷向白看見她這樣,就和江舟走在眯着眼快要睡着的安歆左右,防止有人撞到她,更防止她撞到別人。
三人還沒有出宮,就被一個小太監恭敬的攔住,「請幾位大人安,皇上傳安祭酒過去。」
江舟看了一眼,眯着眼裝死的女人,眼中閃過一抹無奈。
冷向白見小公公不卑不亢弓腰等着,知道這趟安歆必須去。
輕輕的拉了拉她的袖子,「我們在宮門口等你,皇上有事找你,快去吧。」
回籠覺泡湯的某人睜開眼睛,撇了撇嘴角,能怎麼辦,皇帝叫,她敢不去麼。
跟着小太監朝着盛安帝辦公的御書房走去。
安歆走到門口,聽到裏面的咳嗽聲更厲害了。
看來老皇帝是真生病了。
為了不讓滿朝文武多想,剛才在大殿上,這個皇帝恐怕還是強行壓抑自己的咳嗽的。
就不知道這時候他不找太醫治病,把她叫來做什麼,說真的,她可不會瞧病啊。
「陛下,安祭酒傳到。」小太監站在門外,尖尖的嗓音稟報道。
盛安帝咳嗽了一下,聲音沙啞:「進來吧。」
安歆進入御書房,恭敬的彎腰行禮。
之所以沒有行跪拜大禮,這不是老皇帝想多活幾年,把她這個只跪死人的老六,跪拜之禮免了麼。
「坐吧。」
安歆滿臉恭敬再行一禮,把除了跪拜大禮,其他的禮數完美的做完後,這才找了一個末端適合自己品級的位置坐下。
她可不像學年羹堯,皇上讓他隨便坐,他就真的敢隨心所欲的坐位置。
最後落得一個那樣的下場,有雍正皇帝的猜忌,也有他專橫跋扈,擁兵自重,挑戰皇權的結果。
安歆沒那麼